他的手上都是燕之身上的味道,这味道使他着迷……
撅起嘴唇,景行轻轻的吻了自己的掌心一下,柔声说道:“傻妞儿,别急,爷走的是一步险棋。”
险棋,赢了许是大获全胜。
输了,他也得护她周全。
因此这步棋走得虽然艰难,景行却没给自己留下输棋的余地。
他必须赢。
他不但得给燕之一个交代,他还有七个姐姐,甚至母妃的娘家都指着他呢……
当着燕之的面,景行能发自真心的说一声‘累’,背着她的时候,明枪暗箭他都得扛着。
他是男人。
……
国师大人起的很早。并且起来就开始忙活。
他把身边伺候的几个人指使的脚不着地,又是帮着他沐浴,又是挑选衣衫,等到他选好了发簪束起了头发能出门的时候却被一名不速之客堵到了国师府。
她来做什么?
水轻舟看着手里的拜帖蹙起了眉头。
拜帖用素锦包了面,里面熏了香的纸上写着两行娟秀的小字,落款留着解懿的名字。
水轻舟不想见她,总觉得解懿这个时候来访定然没有好事。
经过一番长久的思考,国师大人不紧不慢的发了话:“把解小姐请到梦高殿,本座随后就到。”
传帖子的小童得了命令行礼而退,水轻舟起身去了内殿:“来人,替本座更衣。”
他身上的这身袍子可是新做的,今儿是第一次上身,他只想穿着给燕之看。
“婚姻大事关乎自己的一生,为什么要听凭旁人的摆布!”
只这一句话景行就已经听明白了,她不甘心。
“胭脂。”他握住了她的手:“你的婚姻大事可以由着自己做主。”
成子去世后燕之便没了双亲,她今时今日的地位确实没人能去左右她的婚姻。
就算是大惠的皇帝陛下暗地里想撮合国师大人与成家联姻也只会在御书房里轻飘飘地点化水轻舟几句,而不会直接下旨为他们指婚。
大惠的先帝爷为了留住成子,当着天下人的面许了成子无上的荣耀,到了景云这里自然得遵从他父皇的意愿,只会继续礼遇成家。
燕之是承了她父亲的光了。
“不错,我的婚姻大事是可以由着自己做主。”燕之看着他点点头:“不过王爷您却不能。”
景行一阵头疼,知道自己又找了不自在。
他能对着燕之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却不能提到婚姻之事。只要他说了,必定会让她黑了脸。
其实,燕之现在握着一张皇帝陛下许诺的圣谕,她若求着皇帝陛下解了景行与谢二小姐的婚约也未尝不可。
但这事儿燕之也只是想了想,并不真想去那么做。
她已经把自己的底线亮给了景行,现在,她需要他的态度。
景行与解家的婚事必须由他自己去解决。
燕之看着景行对自己露出一个苦哈哈的笑容来马上转了话题,她并不想让他太过难堪。
“徐姑娘只在铺子里坐了坐我便让羽姑姑把她送回去了。”燕之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了出来,把桌上的茶盏送到了他的手里:“她还是个小姑娘呢,以后要嫁人的,总不好夜不归宿。”
“我还让羽姑姑给徐家带了话,明儿一早就去接徐姑娘。羽姑姑的身手徐老夫人也亲眼见了,我想,她还不至于老到糊涂了,看不出我的意思来。”
“胭脂是管定了这桩闲事了。”景行低头喝了口茶轻声道。
“徐家好的时候是整个家族都跟着沾光,如今徐奉遭贬徐家人竟然把一个小姑娘给舍了,尤其是那个徐老夫人为了儿子的荣华富贵就不管女儿的死活了,我看不下去。”
“徐八妹命好啊。”景行抬眼看着燕之笑道:“她怎么就入了你的眼了呢?”
“你命不好了?”燕之斜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