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甘心

燕之穿越到古代几年,她发现自己头脑中上一世学过的专业知识很多已经开始模糊。

趁着没有把那些知识全部交还给老师之前,燕之决定把能记得清的都要记录下来。

这个记录并不系统,虽然绝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围绕着烹饪方面,也偶尔会记几首她还能背诵出来的古诗。

因此景行说那些东西是能够印书的,燕之也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哪些文字。

“爷只要吃上你做的饭食就想快点把你娶回去,以后一天三顿饭,都得你给爷做。”景行喝了一碗粥,馒头吃了半个,两盘子菜不多,已经被他吃得见了底儿。

这样的饭量还不如小幺,但对于常年病怏怏的贤王爷来说已经是吃多了。

“你把徐八妹藏哪儿了?”吃了饭喝着热乎乎的大麦茶,景行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又在我身边派人跟着了?”燕之皱了下眉,总被人监视的感觉并不太好。

“胭脂在徐府抢人的事儿现在可是传的尽人皆知,别说是爷,怕是连宫里的陛下也听说了。”景行放下茶盏摆出一副无辜的面容对了她:“你现在身边的几个人比爷的影卫还厉害,也就是有心派人跟着也不成了。”

“徐家给徐姑娘定了门亲事,那人是个死了两任老婆还有好几个孩子的鳏夫,徐姑娘心里不愿意嫁他,可徐家的人逼着她非嫁不可,我看不过去才出手的。”燕之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婚姻大事关乎自己的一生,为什么要听凭旁人的摆布!”末了,她又加上一句。

这也正是燕之肯对徐金蟾出手相救的原因。

在这样的社会里,委实没有几个人能左右自己的婚姻。

徐金蟾如此,景行亦是如此。

燕之心里始终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莫名情绪,直到把徐金蟾从徐老夫人跟前带走的那一瞬她才明白那是什么。

那种情绪叫做不甘心。

因为爱着,所以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她牵着徐金蟾的手坐进马车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景行。

“阿文上次只罚了十文的零用钱。”一想到要抄写三遍文章小幺的脑袋‘嗡’的一下,他又回头瞅了瞅坐在椅子上的景行,估摸着师父看在有外人的份上说不定能放自己一马:“师父,您罚我十五文钱吧?”

“罚你三十文钱都没用。你根本就不心疼那点儿钱!”燕之把他的脑袋拧着朝着了自己:“你老看他干嘛?”

景行笑而不语,只看热闹,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三遍……我抄一夜都抄不完……”小幺意意思思的说道。

“我看你这意思就是不想写了?”燕之冲着小幺点点头:“成,王爷在这儿,我懒得和你多说。这样,从今儿开始你只能吃春儿做的饭,师父炒的菜你一筷子都不许动。”

春儿是成家来的两个丫头中年岁大的那一个,年岁稍小的叫冬儿。

“三遍!”小幺一听马上伸了三根手指出来急急地说道:“就三遍吧,师父放心,今儿晚上不抄完我不睡觉!”

“呵呵!”景行看着跑出去的小胖子摇了摇头:“这孩子机灵是机灵,可依我看呐,就不是个能读书的苗子,你何苦管着他。”

“总不能由着他成了睁眼瞎。”燕之扭头一看小炕桌上的纸自己也笑了:“人家老秀才给他们三个人留了功课,阿文和小山子都能踏踏实实地写完,就这个孩子,没一次不是糊弄的。”

“我也不是一定让他们学出个秀才举人来,最起码的得识文断字能看得懂文章。会读书的孩子眼界总会开阔些……”

燕之说着说着就住了嘴,她有点迷糊,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他说上了这个。像一对儿成亲了多少年的小夫妻,彼此已然熟悉的像老夫妻一般地聊着家常。

身边一暖,却是景行已然坐在了身边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怎么不说了?爷爱听你说这些……”

“这有什么好听的?不过是家长里短罢了。”燕之伸手摸了摸小炕桌上的茶盏,拿了起来要递给他:“你好好坐着,喝口茶。这个是大麦茶,饭后喝最好。”

景行并不伸手去接,而是从她的肩头探过身去借着她的手浅浅的抿了一口:“以后儿子让你教导,爷没什么耐性,怕是说不了几句就要动手了。”

燕之听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便回头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哪有儿子?”

景行的两只手在她的腹部一勒,他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急什么,以后爷给你装上。”

“放……放……放……”燕之被他说得一阵面红心跳,一句‘放屁’还没说出来景行已经放开了她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大炕上:“爷累着呢……”

燕之本想说他几句,可又没想好合适的说辞。

但凡两个人在这种事上说了话,她都无法去接景行的话茬。她只要回一句,他就有十句等着呢,而且句句都是‘胡说八道’,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背对着景行燕之让脸上发热的感觉稍稍褪了些她才扭头去看他,见他身上穿戴得整整齐齐连朝靴都未脱闭眼躺在身后,脸色泛着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