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必须分!”燕之一用力,挣开景行的手臂坐直了身子,她吸溜着鼻子扁着嘴带着哭腔说道:“你只要管住了自己别来找我,我保证以后就是在街上遇见了你也会装作没看见,绝不看你一眼!”
“这样慢慢熬着,一天两天的兴许难受,可日子久了,咱就都习惯了……”
“诸事皆可忍,唯有此事,爷不忍。”景行目不转睛地看着燕之,跪起身子一寸一寸地挪到了燕之的身前,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俯视着那张涕泪模糊的脸很认真的看了片刻,景行低下头柔软的唇瓣落在了她的眼上:“爷今年二十一了,连生死都放下了,可爷放不下你……”
“胭脂啊,你是爷命里的魔……”冰凉的唇瓣从她肿起的眼皮上一路而下,滑过燕之的鼻尖,最后毫不犹豫的敷在她微张的嘴上,不等燕之反应过来,景行的舌尖已然霸道的登堂入室……
燕之哭的头昏脑涨,又被他亲得不能呼吸,她只觉身子在不断的下坠,眼前一片漆黑,四肢百骸都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爷要是趁人之危,你可就真变成了小媳妇了……”
景行终是放开了她,揪着衣襟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先别闹啦,爷这一趟是有事儿要与你说的。”
“混蛋!”一扭头躲避着他的手,燕之身子往后蹭去,嘴里一顿一顿地说道:“我没话和你说……”
“好啦,咱说正事儿。”景行嬉皮笑脸地凑到燕之身前,身子冷不丁地向前一扑,灵灵巧巧地就把她压在了身下:“你是听爷说话,还是跟爷睡觉,爷让你自己挑。”
------题外话------
俺说,若论不要脸,贤王爷甩国师大人十八条街
小瞒说:不是十八条,是八十条……
如今一看,还得再加一百条
燕之闭着眼与阿文说着话。
阿文先是跪坐在炕上为她揉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过了一会儿,燕之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猜想阿文大概是换了个姿势。
“累了就回去歇着吧。”闲闲的说了会儿话,燕之觉着轻松了不少,倦意袭来,她慢悠悠地说道:“出去的时候帮姑姑把灯灭了。”
“姑姑睡吧,等您睡了我再走。”小东西的声音也是轻轻的,像是从天边飘过来。
似睡非睡的燕之微微的勾了唇,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算是告诉阿文她听见了他说的话。
阿文的小手似乎是一直在给她轻揉着,燕之已然进入了浅浅的睡眠。
她睡得魂魄摇曳如同出了窍般地,仿佛坐在波涛汹涌的一叶扁舟之上,即心惊胆战又无计可施。
小小的一只船在风浪巨大的江河之上显然是不安全的,因此燕之即便是在睡着也不能安稳,总是随时要醒来的样子。
一缕似有若无的带着清苦味道的药香钻进了燕之的鼻子,她立时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
屋内一灯如豆。
坐在头顶上的人已经不是阿文。
“吵醒你了?”景行的手指灵巧的按在她额头的两侧,轻重刚好。
燕之躺在土炕边上仰视着他,头上的那个人是颠倒的,一时之间他也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傻了?今儿咱们不是在宫里见了。”景行咧嘴一笑,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脆生生的挺响。燕之觉着脑门上的那块皮都快让他嘬红了。
“谁让你进来的?”神智归位,燕之彻底醒了过来,她翻身而起对着那个不请自来的东西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