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家里的人确实不少。”燕之低着头说道:“只不过我是偷着跑出来的,若是被他们知道了,我哪里还出的来。”
“刘氏的一颗心都用在了徐奉身上,你住到她那里,她又深知徐奉的喜好,定会对你使手段,让你见不到徐奉。”景行恨声道。
“不错。”燕之重重地点了头,头垂得愈低:“她听我奏了一支曲子后脸色都变了。那时,我还以为她病了。”
“她还领来个男子,说是要给我说媒,让我嫁了那人……情急之下,我拿了桌上的剪子在手臂上划了几道口子,那人见了血,吓得扭头就跑……”燕之轻笑道:“就这点胆子,还想娶我?呸!”
景行伸臂紧紧的把燕之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下巴在她的头顶上摩挲着,声音轻颤着说道:“不说啦……不说啦……”
恐惧,铺天盖地的笼罩着景行。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哪怕燕之口中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他听着她用这样清淡的口气讲了出来,仍是觉得后怕!
{}无弹窗“到了帝都,我更加的失望,这里跟刘镜尘之前讲的帝都根本就是两个样子。”燕之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她瞪了嬉皮笑脸的景行一眼便接着说道:“到处都是人,就连夜晚都是喧嚣的。”
没有了灯光的车厢里只有燕之和景行。
景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觉着喝了酒的燕之与平时的燕之都是一样的真实,而此时的她往往说出的话更加的直白大胆。
他总是觉得对面那具纤瘦的身子里藏着巨大的力量,那是他也不能掌控的力量。
这样的燕之越是接触久了,越是使他着迷。
“到了帝都几天,我都住在客栈里,只想着赶紧回去。”燕之任景行肆意地瞅着自己,心里一派坦然:“倒是刘镜尘见天的往外跑,没几天,我们就搬去了一处僻静的宅院,那时我并不知道刘氏与徐奉的关系,只是看她一个人还带着个小娃娃过日子很是奇怪。”
“好端端的怎么住到生人家里去了?”景行眼睛盯着燕之,脑子也没闲着:“胭脂可不是喜欢凑热闹的性子。”
“是我弄丢了银子……”燕之在记忆中尽力的回想着那些时日的片段,隐隐地觉出那时银子丢得太过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