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从番邦来的。”景行点点头不置可否地说道:“爷不喜欢这些带毛的畜生,没留心。”
“不过那只狸奴可是比胭脂养的这只好看多了……”
“人家的狸奴再好看也是人家的,我的唐伯猫却只陪着我。”燕之低了头说道。
景行看着她乌黑的一头秀发沉吟了下转身出了屋。
站在门口,他拍了拍巴掌,一名侍卫马上从院墙外掠了进来:“王爷。”
“把那只狸奴放下来吧。”景行吩咐道。
“是。”侍卫应了,纵身上了院墙。
“禀王爷,那只狸奴不见了。”很快,侍卫在围着院墙查看了两遍之后又站在了景行的面前。
“不见了?昨儿爷见你们捆得挺结实的啊……”景行托着下巴想了想随即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那狸奴跑不远,赶紧找找去,找不来你们就别回来啦!”
“是!”侍卫往屋门口看了一眼,正瞅见燕之从屋里出来,于是大声应了转身快步离去。
“丢不了,府里这么大的地方,人都得走一会儿呢,更何况一只小小的狸奴。”景行拉住了燕之柔声劝道:“我让他们给你找去了,咱在屋里等着就是了。”
“如今天都黑了,王爷让他们到哪里找去?”燕之气哼哼的说道:“再说了,我的唐伯猫根本没有惹到你,你干嘛要捆着它?”
“爷就是嫌这些东西脏。”把燕之拉回了屋子,景行把她按在椅子上,把自己带来的包袱拖过来打开:“胭脂若是愿意养着它做个伴儿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别让它睡在床上……”
“唐伯猫从来都不上床,它只睡在床下。”景行的话又让燕之不爱听了,她皱眉道:“再说它又没有睡到王爷寝殿的床上去,王爷何必看它别扭呢。”
“这些东西都是惯出来的毛病,胭脂对它那么好,你那只狸奴早晚得上了床,爷可不想沾一身毛!”景行说着话把包袱里的东西摊开在桌子上:“看看,爷给你带什么来啦……别老想着那个带毛的畜生,它可不会像爷这么疼你……”
{}无弹窗景行进屋的时候燕之正坐在床边做针线活。
飞针走线,似模似样。
她上一世拿针线的时候不多,因此虽然看着她做的是那么回事儿,实际也就是粗针大线,能把两片布封起来而已。
而这一世她隐约的觉出自己身上还残存着这具身子原主的一些技能,而恰好这具身子的原主似乎也是不太爱做女红,手下的针线功夫也差强人意。
抬头看了看俯身在自己身前说话的景行,她扬了扬手里的针:“离远点,别扎到你。”
景行笑了笑,把手里的包袱放在桌上又走了回来贴着燕之坐下。
“这做的什么?”他探过身子往燕之手里看了看。
缝完最后两针,燕之把线咬断将针别在线团上。她起了身走到椅子旁把新缝制的坐垫放在了椅子上。
“呦!这是给爷做的?”景行美滋滋地跟过来,弯腰拿起细看,然后摇头笑道:“这是什么做的?怎么还有两只袖子?”
燕之见他来了几次都是坐不惯自己屋里的椅子,也知道椅子太硬,而他太瘦,坐久一会儿就会硌得慌,便动了心思想给椅子上加个坐垫。
可她穷的叮当乱响,身上的银子有限,身边的东西也有限。
正好那套冬天的衣裙被换了下来暂时穿不着,燕之又不愿意穿府里丫头下人的衣服,便把这套衣服改了改缝了坐垫。
裙子和小袄都是薄棉的。她先把裙子对折两次叠了直接放在小袄里,让后把小袄和里面的裙子缝在一起,如此看着虽然不太漂亮,几层棉衣的厚度摆在那里,坐着应该不成问题。
燕之从景行的手里把那件带着袖子的坐垫抢了回来放在椅子上,前襟朝下,后背朝上,瞅着倒还平整。
把两只衣袖拢到椅背后系上,燕之伸手按了按,自我感觉颇为良好!
“嫌不好?”她抬眼撩了景行一眼:“那你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