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过好今天

景行微微点头:“本王乏了,把这个端下去吧。”说罢他把手里的汤匙轻轻放下等着福全过来将他扶起:“以后不要再给爷预备这样的糖粥。”

“啊?”福全快步走了过来躬身两手扶起了身子绵软的贤王爷,他看着已经没了热乎气的粥碗一愣:“王爷,您说您不喝糖粥了?”

“不喝了。”景行有气无力的说道:“爷又不是小孩子,天天喝这个东西早就腻味了……”

“那老奴这就安排膳房给主子预备些吃食去。”扶着主子在床上躺下,福全将锦被给他盖上就要出去却被景行叫住:“不用,以后早膳爷就用些白粥即可。”

福全收拾了桌上的东西躬身退了出去。景行躺在床上瞪着两眼看着床顶的帐子发呆……

帐子上晃来晃去都是那个女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似的:“我若是不要它,用不了多一会儿它就会被你扔掉!”

她对着他大吼大叫的时候眼里是含着泪的,那个时候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景行对着眼前那个疯婆娘笑了笑:“空腹食之为食物,患者食之为药物……你说的,药食同源……本王也觉得有些道理。就是你的脾气太差,本王实在是讨厌的紧!”

……

“啊嚏!”

才从井里提了水上来的燕之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手里的水桶立时又掉了下去。

“有人暗恋我!”她老神在在的笑了笑:“一定是有人暗恋姐姐,在背后念叨我呢!”

------题外话------

感谢投了评价票和打赏了朋友们!

鞠躬感谢!

也感谢所有收藏了此文的朋友!

{}无弹窗燕之被禁足的院子不小,前院是猪圈以及一片空场,后面有一眼水井和一处不小的厨房。

井沿上放着一只木桶,而木桶上拴着的绳子早就烂成了几截掉在地上。

厨房的墙壁上还能看出烟熏火燎之后留下颜色,靠墙并排垒着两盘大灶,灶上架着两口生了锈的大铁锅。

燕之探头往锅里看了看:“这么大?应该是熬猪食用的……”

前院后院走了个遍,燕之就把这所院子的情况摸了个清楚,末了她眯着眼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叹了口气:“干吧……”

她没有再想景行,也没有去想以后的事情。

景行是昨天,以后的事情是明天,而她现在要过的是今天。

只有把屋子打扫干净了,她今天才能安安生生地住进去,再踏踏实实的睡在床上而不是蜷在上面凑合……

回了屋,燕之从床上堆着的那堆东西里挑挑拣拣一番,挑出了几块布巾还有一对儿燃了少许的喜烛以及那册写着国师大人名字的婚书。

“我说怎么那么硌人呢,还好,没给压碎了……”把喜烛和婚书放在桌上,燕之拿着一块布巾又去了厨房。

厨房的地上丢着一捆麻绳,墙边还立着一把笤帚和一只空了的水缸。扫帚是旧的,像个大排刷子似的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根毛。

抓起麻绳来用力拽了拽,绳子倒是挺结实。

燕之拿了笤帚又回了前面,先把檐下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来,她才回屋把床上的东西依旧用喜帐包了一步一挪地提了出来放在了那块干净地上。

把晾在桌上的被子也用包袱皮包了放在外面,她把裙摆往腰里一掖开始打扫屋里的灰尘。

站在光秃秃的床架子上,她先扫了上面的蛛网塔灰,又踩在桌子上面把四面墙能够得着的地方都扫了一遍,这才由里往外的把屋里的地上扫了。

这屋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住了,到处都是土。里里外外的扫了四五遍才算把地上铺着的青砖从尘土里扫了出来。

用那捆子麻绳拴结实了水桶,燕之把绳子的另一头缠在了不远处立着的一盘石磨的摇把上。这样从井里提水她从来都没有做过,她得预防着把别把唯一的一只水桶给掉进井里去。

趴在井边反反复复的把水桶丢下再提起,她暗自摸索着提水的经验,慢慢的,木桶再被提起的时候里面终于不再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