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蔚蓝点头,拉着他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道:“首先一点,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仇怎么报都不过分。我娘也不在了,我杀光鹰卫挑断影卫的手筋脚筋,让人收拾蔚桓,又杀了谢术昭,你可会觉得我很可怕?”
她说着同样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感慨道:“啧,这么一看我手上的血好像比你更多些啊。”
“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半点不怕了。”其实他早就信了,却想看看蔚蓝到底想说什么,却不料是拿她自己来对比。姜衍有些心疼,“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吧,你这双手耍耍鞭子绣绣花,有兴趣弹性作画干什么都可以。”
蔚蓝闻言有些心虚,却很快就反应过来,“你看我这双手是绣花弹琴作画的?”就是原主,也只在绘画上有些天赋,绣花弹琴全都是半吊子。可她来了,就连半吊子都算不上了。不由得嘴角微抽,转移话题道:“你先别打岔,我想说的还没说呢,你就不想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你的?”
这么一说姜衍立即收回心神,却握着她的手半分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听着。”
蔚蓝浅笑道:“其实我觉得你这人挺复杂的,也不知是怎么长的。”
姜衍挑眉。
蔚蓝也没卖关子,摊手道:“我觉得你没动谢家和姜泽,实力不济只是一方面。”
“为何会这么说?”姜衍眉目含笑,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直听的不远处的魏广和周敦厚嘴角直抽——同样是听壁角,本以为他们才刚到苍岩堡那天听到的已经很稀罕了,谁知道二人还有更黏糊的。
敢情这是相处日常啊,简直就惨无人道,根本就不考虑他们这些单身汉的感受嘛!
蔚蓝和姜衍说的正起劲呢,自然是感受不到。
就算感受到了,二人也不在意——一个本就从社会风气更加开放的现代而来,见识过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就能滚床单,谈个恋爱牵小手已经是入门级的了,再含蓄还谈什么恋爱?一个遵从本心自然而然,根本就不在意旁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