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氏点头,“之后呢?”
“阿蓝妹妹说安平镇比上京城好。”至于可以跑马习武什么的,杜文佩选择性遗忘,因为这事说出来,她只有挨骂的分,但自家祖母如此关注自己与蔚蓝的对话,显然是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杜文佩也不是真笨,接下来又将在蔚府的见闻细细与荀氏说了。
荀氏一面听着,一面时而眉头紧锁,一面露出些微笑意,直到杜文佩说完,这才道:“你先去歇着吧,日后便与蔚大小姐好好相处。”她也不是势力人,镇国将军府是整个杜家的恩人,在整个镇国将军府面前,她也没有势力的资本。
况,从自家孙女今日与蔚蓝的相处来看,蔚蓝实在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且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靠谱,自家孙女与之相交利大于弊。另外,许多军中之事,以及未来形势,自家大儿子不会轻易吐口的,从蔚大小姐这边反倒是能看出些端倪。
杜文佩并未多想,也不觉得有什么是需要她多想的,思及明日还要与蔚蓝去跑马,只与荀氏行了个礼,便连蹦带跳的下去了。
杜文螺比杜文佩心思稍微深沉些,等杜文佩走后,才问道:“祖母,看样子咱们是要在安平镇长住下来了。”
荀氏微微点头,皱着眉头轻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蔚大小姐既说安平镇挺好,许是隐晦的告诉咱们,现在并不是回上京城的时机,索性你大伯与哥哥都在军营,你也不考科举,过些日子,你若想去军中,我便与你大伯说说,好歹能历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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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比以往花了更多的时间,等晚饭结束,已经过了戌时,蔚蓝回到上京城之后的初步计划也已经落实,父子(女)三人又到花厅喝了会茶,各自歇下不提。
因着蔚府在安平镇城外,杜文佩回到平定街的杜府时,天色已经黑净,听涛与听雨将她送到大门口才离开。
这两日因着刘大海与梁松之事,又因蔚府已经接连出现两拨刺客,军中虽然明面上看不出什么,但私下里却是戒备森严,杜权在军中身处要职,杜文涛如今在伏虎营,两人都是蔚池的亲信,许多事情需得亲力亲为,是以并未回府。
约莫是想着自家老娘与侄儿侄女要在安平镇长住,杜权买下的是一栋三进宅子,杜文佩与两个丫鬟捧着从蔚府带回的点心与药材一路进府,到达正厅时,便见自家祖母与哥哥正等着她。
荀氏面上神色不辨喜怒,杜文螺一见到杜文佩,便杀鸡摸脖子的给她使眼色。
杜家的家教极严,以往在上京城时,杜文佩也没什么闺蜜,从不曾天黑以后才归家,且认真说来,蔚蓝与杜文佩并没有什么交情,而蔚池是杜权的上峰,如今他们不过是才到安平镇,这两家大人还没碰面,杜文佩在到达安平镇的第一日,便急吼吼的上门拜访已是失礼,到此时方才回来,就更加不是闺中女儿所为。
杜文佩也知道自家祖母的性子,献宝似的上前,一面将从蔚府带回来的点心和药材挨个给荀氏看,又一面偎到她身边撒娇道:“祖母,您看,这是阿蓝妹妹给您补身子的,阿蓝妹妹说过两日就到咱家来做客,您下午歇得可好?大伯与大堂兄今日不回吗?”
杜家的家世虽然比不得镇国将军府,但也不缺这点药材,荀氏垂头睨了她一眼,道:“这么快就叫上阿蓝妹妹了?可见你今日玩得很高兴,你还知道家里有个祖母呢?我以为你已经你已经将祖母和哥哥忘了。”
这才半下午的时间,杜文佩对蔚蓝的称呼,就已经从蔚大小姐改成阿蓝妹妹了,荀氏的心里半是安慰半是复杂。
虽说蔚蓝看起来并非奸猾之人,且小小年纪就极有主见,行事也落落大方,但仅凭蔚蓝能火烧曦和院诈死离开上京城,又一路无风无浪的到达萧关,期间还把牯牛山的山匪端了,荀氏就不敢小瞧了蔚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