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她就是夏宁。”夏安依旧说,她们姊妹早就商议好,一个见了就认,一个就不认,这她们两个本想都装疯,可是又怕没了用给杀人灭口,所以就想出这个计策,夏安城府太浅,很容易露出破绽,所以只好让她疯了,夏静一向慎密滴水不漏,就清醒着应付张汉成和承品。
张汉成摇摇头,这御史府活下来的人都拉来问过了,这夏安不管是见了八十岁的婆子,还是四十几岁的男人,都管人叫夏宁。
“张大人,我要是真是什么德威侯府上的夏宁,只怕是早改了名字,这世界上叫杏花的人多了,如果有个叫杏花的杀了人,是不是所有叫杏花的人都得偿命,成啊,今儿姑娘我不活了,免得活受罪。”夏宁说完就狠狠的往高大的盘龙柱子上碰,承品拦住她说:“你在不认,我可就切夏安一只耳朵。”
“你切呀,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拿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威胁我,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夏宁冷冷的说,她们是丫鬟,而且是自幼给人训练的丫鬟,她们不是忠心,而是不忠心死得更快,只有忠心了。
一但没有主子的照顾,她们也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出卖主子就是自寻死路,对于主子的敌人而言,她们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了解主子,一但把主子都出卖了,死期也就到了。
至于说活受罪,更不怕,那个丫鬟没挨过板子,巴掌,刑具?有本事他们就尽管来。但能不受罪,就不受罪。
夏宁知道这会儿子,定定的看着承品,承品冷声说:“先送你一个礼物。”
他举刀砍下夏静的一根手指,夏静吃痛的喊了一声,鲜血顺着她如青葱一样的手指间留下来,夏宁恨到了极点,但她依旧冷冷的说:“你再砍一根试试,这女子害得我受这种罪,你杀了她才好。”
“大人,我看在这丫头身上咱们问不到什么,不如写份假的供词,去盘问那夏叶子,她是不是间谍我不知道,但她一定不是御史大人的女儿。而且她是进了皇宫就没回来,那夏叶子没这丫头世故,大人可以去抛砖引玉。”承品谄媚的说。
屏风后的楚王有些坐立不安了,因为就算证明,夏叶子是夏叶子,她要不是奸细,而是夏御史收养的女儿,或者冒充混进御史府的她都没罪,只要不是奸细,他这般拷打对大晋有功的人,一准会受到父皇的责难。
楚王冷声说:“这样查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不如直接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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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园内一片寂静,一封诡秘信函送到夏叶子的手上,署名是月桂,月桂是她们安插在大楚的细作头领,这封信赫然写着,她和腊梅的身份都已经败露了,让她们自求多福。
“看来,我们必须做场戏了,这信笺上没有署名,所以我们可以就当没收过这封信。”姜红笑笑说,夏叶子一笑道:“绝不可以,我们要把它交给陛下,这个人如果真是月桂,那么就不该送信给我,而是送信给梅妃。”
“姑娘,梅妃娘娘有请。”门外来了一个宫女,二十余岁,一身淡藕色宫装,身材苗条,体态玲珑,一双宛若春水的眼睛,似乎荡漾着无尽的温柔。宫中多美人,所以美人是不值钱的,远不如家事和心计有用。
所以夏叶子已经有些审美疲劳,这些日子,在她面前穿梭的均是一些柳腰娥眉,嫩脸妖娆的美人,如是她开口问:“娘娘找我何事?”
“主子说身份破漏了,让姑娘想个法子。”那美人急匆匆的说道。
“什么身份?我有些糊涂。”夏叶子知道此刻只有矢口否认,别说这来人有些古怪,就算真的是梅妃派的人,这地方她也不能多话。
“姑娘,没时间演戏了,这御林军已经把梅园围住了,就要过来抓人,这可怎么办呢?”那美人紧张说,夏叶子冲着姜红一笑,此刻二人心中均笃定,这女子不是梅妃的人。
“让我给你把把脉,这宫里真不是好地方,好好地一个美人,居然是个疯子。”夏叶子浅笑道:“姜红,你把这封信交给陛下,让他定夺。”
“姑娘,你疯了不成,月桂已经到了晋国手里,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美人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