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人,如意真的不在。”
南桂婷叹了口气:“他不在,酒总有吧。”
“有有有。”
老鸨子扯开当年可以迷倒皇都半数以上男人的嗓门叫道:“上酒。”
南桂婷独坐一桌,老鸨子干笑两声道:“要不要做陪?”
“你知道我不好女色。”
冬雀挤眉弄眼道:“近来我们有扩张了几间厢房,专为像南大人这样与众不同的人开设的。”
南桂婷眉毛一挑:“有比如意还好看的?”
冬雀一时语塞。南桂婷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敲在桌上:“那废话什么。”
冬雀自讨了没趣,拿了金子招呼别人去了。南桂婷几杯酒下肚后头有点晕,常来青红院的人都知道他南大人除了周霞光谁也不找,于是没人理他,南桂婷又喝了几杯,突然看到自己边上一桌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面如冠玉,胳膊如红樱,细腰窄臀,说话时声音煞是好听。
“原来冬雀还藏着了这么好……好的……”
南桂婷端着酒杯,手持纸扇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人面前,以扇托住他的下巴,那人双眸如星亮丽不输女子。冬雀本来还笑脸迎人,满场跑,一看到这桌的情况像火烧了屁股似的一路小跑来了。
“南大人,可使不得。”
天啊,这人可是夏中堂的门客,让南桂婷调戏了还得了。幸亏那男子并没有恼怒,只是轻轻的拍掉南桂婷的手道:“在下杨青云,未请教?”
“杨青云?”
南桂婷打了个酒隔:“这名字不好,没有如意的名字好,不如就让本官来替你取一个……”
“南大人,南大人您喝多了。”
冬雀脸都绿了。杨青云笑了笑:“春妈妈不必如此,在下并非堂子里的姑娘,不过今日有幸能结识南大人也是运气,南大人请坐。”
“这几位是夏中堂的座上宾,不是我这的少爷。”
冬雀与南桂婷咬耳朵,其余两位虽然长相身材不如杨青云,倒也一表人材。脸色就没杨青云那么好看自然了。
“你的手臂和脚怎么了?”
他皱眉,发现她浑身是伤。叶子试图用衣服盖住伤痕。
“我没事。”
只要他微微一动,她的伤口就好痛。
“有人虐待你,所以你想自杀?”
他眼中有怒火,这个女孩这么小,这么柔弱,怎么下得了手。
“没有,我没有想自杀。”
叶子嘟着嘴,她明明就是被他的出现吓到了才掉进水里的。
“别动。”
他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覆盖上她的伤口,他的掌心发热,在她的伤口游走,那痛楚神奇的减轻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洒出些红白粉末涂在她的伤口上。
“这个你留着,每天涂一次,四五天就会痊愈。”
她咬着牙,眼泪就这么着流下来了。毫无预警,含着满心的委屈。除了娘没人对她这么好过。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他把她横抱在怀,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叶子慌了,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让我娘看到了就糟了。”她挣扎着从他怀中跳下,腿上依然有伤,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我要回去了。”
她把他的衣服脱下,想了想又道:“谢谢你。”
叶子小跑了几步,又转身回来,白衣男子依然在湖边站着。
“明天你还会来这里吗?”
她的眼中有一丝渴望。
他笑了,几年来第一次笑。还是对一个小女孩:“明天我在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