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连自己也不敢保证的话,夏叶儿微垂的眼眸里闪烁着不确定,但明显是在安抚小蝶。
听了夏叶儿的话,小蝶轻轻的笑了开来,用只了一半药膏的手握住夏叶儿的手,说道:“xiao姐,不论在宫里的日子有多苦,小蝶有你足够了。只要xiao姐平安,只要xiao姐还需要小蝶,小蝶便有支持下去的勇气。”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而我最需要的也是有小蝶在身边,所以小蝶一定要撑下去,一定不可以再让自己有事,一定不可以让我再为你心痛,知道了吗?”夏叶儿柔声的说着,反握着小蝶的手掌,生怕会弄伤了她似的。
“小蝶知道,小蝶会尽量不再让自己受伤,会照顾xiao姐,保护xiao姐的。”小蝶说着,便抬起双手,放在夏叶儿眼前,笑着说道:“xiao姐不是要为小蝶药吗?”
看着小蝶伸出来的一双肿到快有双倍大小的手掌,夏叶儿心虽是难过不已,但还是笑道:“好,这给你药,心急的丫头!”
“是xiao姐说的,若是不及时处理,伤口便会发炎,搞不好还会有后遗症的,小蝶可是怕的很呢!”小蝶用轻快的语气说这话,仿若她并非是带伤药,而是在探讨着吃多少东西才不会饿着似的,言语之间完全没有因为伤势,而让气氛变得伤痛。
或许是明白小蝶如此说话的用意,夏叶儿勾起唇角笑了笑,尽管此刻的她是十分想要落泪的,但身在冷宫的日子,让她学会了坚强,更学会了苦作乐。
一边为小蝶着药膏,夏叶儿一边取笑的说道:“看你的手,被包裹成粽子了,哪里还瞧得见以前的秀气。以后啊,可不许在我面前晃着,若是夜里瞧见,还不定被吓成怎样,定以为瞧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呢!”
“xiao姐会取笑小蝶,怎地不承认是xiao姐自己包扎的功夫不到位,害得小蝶都敢见人了呢!”小蝶嘟着嘴不依的说着,谈笑间,倒也少了几许的伤痛。
轻轻的抬起眸子来,小蝶凝视着此刻专心为她处理伤口,宁静如水的夏叶儿,在心里叹息着,暗忖:xiao姐,若你不是在这样的时局下进宫,或许皇会专宠于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可是,时不我与,饶是皇有心,却也只能顾着前朝,顾着大局。连一向视你为掌明珠的相爷,也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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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叶儿走到小蝶身边,佯装微怒的说道:“药膏是你收起来的,你那么细心,定是记得放在哪里的。我知道你是舍不得自己用,可你忍心看我挺着个肚子,在这里翻箱倒柜吗?万一磕着哪里,可会是一尸……”
“在xiao姐的枕头里!”生怕夏叶儿说出不吉利的话,小蝶立即指着夏叶儿的床,说道:“在xiao姐枕头的夹层里。”
“乖。”揉揉小蝶的头顶,像是哄孩子一样,夏叶儿满意的笑了笑,转过身去,将脸盆端了过来,对小蝶说道:“我没有照顾过人,不知道轻重,你先自己用清水洗一下手,除去面的脏污,我这去取药给你。”
“……是。”犹疑的应声,小蝶的眉头却皱的更加紧了,在夏叶儿走向床边之际,小蝶将手放入盆,却不知是盆里的水太过浑浊,浑浊了她的视线,还是她眼的泪水,让她看不清面前的一切,小蝶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痛楚的声音,可额头的汗珠却止不住的钻了出来。
“真的在这里。”翻开枕头,拿出药瓶来,夏叶儿终于叹了口气。
紧紧的握着药瓶,夏叶儿转身回到小蝶身边,将药瓶放在桌,垂首看着小蝶浸在面盆里的双手,只见尘土与血液混合着,早已看不清颜色。
“我再去帮你换一盆水。”夏叶儿心疼的说着,不敢再看小蝶被水泡过,早已红肿的手,强忍着泪水的将水盆端起,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对不起xiao姐,让你为我担心了。”望着夏叶儿忙碌的背影,小蝶轻啜着说道。
很快便将刚刚打好的清水端了进来,夏叶儿柔声的对小蝶说道:“小蝶,忍着点痛,一定要清洗干净,这样才不会发炎,不会留下疤痕!”
“我知道了。”小蝶努力的勾了勾唇角,对夏叶儿笑了笑,不想夏叶儿为自己担忧。可是,十指连心的疼痛,只有她自己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