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纵然你再溺爱或者想弥补对他的亏欠,也不该这般纵容他,这样反而会害了他。”本想着来挥土如金,结果却是这幅景象。
陈全长叹一口气,这声叹息中更多的是无奈。
“光顾着说话了,属下去给宫主和陌公子倒茶。”陈全起身,去了里面被药门隔住的窄道倒水去了。
“叶子,现在怎么办啊?”陌上坐在凳子上,傲娇的小眼神无时无刻的不挂在脸上。
夏叶从怀里拿出绘布图:“这个药铺是刚进岷州城,最近的一个产业点,其他两个,分别在西北和西南,堂主应该在西南这里。”因为凡是堂主待的地方都在都用紫红色标记,其余的则是红色标记。
“叶子想去下个地方?”陌上两眼兴奋的看着夏叶手里的绘布图:“也对!说不定下一个地方就会和这个不一样,就会比较繁华了!”
“想的挺美!”夏叶把绘布图卷起来,砸了下陌上的头:“既然来到这里,就要把这里弄的有模有样再走。”不是她嘚瑟,而是她想以此也算在云宫上下立立威。
“好。我就喜欢叶子身上这股劲!”陌上仰慕的看着夏叶:“只是你打算怎么做呢?”
听到陌上的夸赞,夏叶嘚瑟的挺了挺腰,但是听到陌上后面的话,随即又蔫了下来:“没打算…”
陌上翻了翻白眼,用羽毛扇扇了两下,然后捂着肚子:“哎呀,好饿啊!”
赶了一夜的路谁不饿!夏叶咽咽口水,看着手里的两个铜板,连买包子钱都不够!
“宫主,陌公子。”陈伯从里面端出来两杯茶给夏叶和陌上:“属下方才听陌公子说饿了,眼看也到正午了,不如宫主和陌公子先跟属下回家吃点简单的粗食。”
“好啊。”陌上高兴的从凳子上弹起来,搔首弄姿的对着陈伯笑了笑。
出了岷州城外街,后面幽静的巷子里,一处农家小院匿藏在里面,陈伯走在前面,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推门而进,院子里的木架上晒着各种药材,砖瓦残破的屋檐还挂着风干了的酸菜。
“宫主和陌公子里面请!”陈全推开房门,请夏叶和陌上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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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木看了眼夏叶和陌上,随后不屑的笑了笑:“我说老头,你是她的属下,我又不是,我凭什么要拜见?”说完走到柜台那里,拉开抽屉,里面寒酸的放着两个铜板。
陈木把两个铜板收入手中,然后就要离开。
“你这个不肖子,把钱给我留下!”陈全拉住要走的陈木气愤道。
“起开,你个老东西!”陈木一把推开了陈全:“你挣钱不给我花还想留着给谁?”
陈全被推的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扶住了墙:“家门不幸!不肖子!”
陈木完全不顾及他年迈的爹爹经不经的住他那一推,直接拿着钱要走。
夏叶伸手拦住要走的陈木,眼神厌恶的看着陈木:“把钱留下,给陈伯赔不是。”
“你算哪根葱,敢拦我?”陈木一下子挡开了夏叶的手臂。
夏叶伸脚把要出门的陈木绊倒,将他的双手拧在背后:“我今天就告诉你,我算哪根葱!”
被钳制住的陈木想要挣扎,却发现夏叶的力气竟然比他还大,根本挣不脱不开:“你放开我!”
“放开你?”夏叶冷哼一声:“你拿我的钱,我凭什么要放开你?”
“什么你的钱,这是我爹挣的钱!”陈木这一会识趣的不再喊老头了。
“是陈伯挣得钱不假,但是他是为我们云宫挣的钱,你又不是我云宫的儿子,我凭什么还要管你钱花,你不仅不知感恩云宫,感恩你陈伯的辛苦,还把我们云宫偌大的药铺赌當干净,看看你爹上面的账本,就是把你卖给我们当苦力,你也一辈子还不干净!”夏叶恶狠狠的吓唬道。
“我不管,我花的都是我爹的钱,他欠你们的关我什么事。”陈木听夏叶提起账本的事,赶紧把自己撇干净。
“冥顽不灵!”夏叶手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若不是看在陈伯衷心为云宫的份上,我早就打的你满地找牙了!”
陈木疼的嗷嗷直叫,扭头看向一旁的陈全:“爹,她要打死你唯一的儿子,你难道就不管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