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两年的学习生涯中,王涣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别人家的小孩,从不迟到早退,门门课业拿优,三千多条校规从未违背一条,简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一枝独秀中的雱独秀,成为师长眼中最有前途的雅正少年,同修眼中最具有争议性的高冷刺猬少年。
少年们不敢惹他,然而学宫里的女孩子却个个是妙人儿,蜀山东宫家有位爱看本子的少女东宫芙,对此扼腕感叹道:“分明身在人群间,看起来却是茕茕孓立,真是寂寞啊!怕不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心疼,谁来守护涣涣。”
不久后,学宫公开墙那边就有人出本了。
正在神游时,闹哄哄地课室突然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姬无羡的沉思也一断,凝神起来。
不过多时,课室又闹哄哄起来,仿佛刚才那安静是个幻觉。
没有学监出没的课室,突然安静,再恢复喧闹,是那个在学宫修习者都体会过的,据说这种全场突然安静是动物的本能,同课室的人不约而同在听天敌学监的动静。
骆驼老三并未出现在走廊的窗外监视,也未从课室后门进来,课室又哄哄闹闹起来。
而见姬无羡半天没有回应,后面那人又拿毛笔戳了戳他:“羡之兄,羡之兄,给点反应嘛!”
姬无羡深吸一口气,闭目咬牙道:“我需要回应你什么?”
“你难道不好奇王若溪为什么没来?”
“哦,他为什么没来。”
“哈哈哈哈,他被记过了,现正在古今一阙抄校规呢!三千多条,哈哈哈,他天天抄,也得抄三天三夜才完吧哈哈哈。”那少年笑得十分放肆。
“天天抄,天天抄。”
“三天三夜,三天三夜。”那人同桌两位十分狗腿地附和道。
姬无羡也不翻竹简了,无表情地听完,一言不发。
“羡之兄,羡之兄,你为何不笑啊?这难道不好笑吗?”那人又用笔杆戳了戳他的后背。
“笑点在哪里?”
“你难道不是跟王若溪很不对付?他现在吃鳖了耶,你难道不该像我一样开怀大笑吗?”那人十分激动地拿笔杆戳他后背,坚持不懈地想让他再回头看一眼,就一眼。
“你挑梨马呢!”姬无羡摔了手中竹简,腾一声站起,转身就朝后排那小子脸上给了一拳:“还有,事不过三,不想理你就是不想理你,还戳恁爸做什!”
他起身时连带掀翻了桌子,笔筒书简哗啦啦散落一地,这翻动静实在大,课室登时一片安静,众人皆惊。
挨揍之人愣了愣,抹了一把鼻血,哭丧着脸,不可置信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