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邵江淮这男人是没有免俗地也拜倒在原主的颜值下。
“这就是主卧啦。”许慈心一句话把舒宁拉回到现实。
回过神,面前卧室的门已经打开了。
其实私密空间不便向外人展示,但许慈心并不是个多拘泥于细节的人,既然都大大方方展示自己家了,看看卧室也没什么——反正也就床和柜子,没什么私密物品。
然而舒宁注意到的,却是挂在卧室入门处的有一副合照。
也是她今天唯二看到的照片。
照片里,装束温婉的许慈心坐在椅子上,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她背后,两人均面带微笑的目视前方,看起来恩爱登对,鹣鲽情深。
而那个男人,正是邵江淮。
这下想当做没看到都不能了。
见舒宁进门后一直盯着照片看,许慈心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凝视照片,笑笑道:“当初结婚的时候赶上创业,忙得连婚纱照都忘记拍了,所以家里都没什么两人的合照。”
许慈心:“也是后来去补了这么一张照片,我挺喜欢的,就挂到卧室来了。”
舒宁静静看着照片,语气低沉下去,缓缓问:“姐姐,我记得……姐夫是姓邵吧?”
许慈心回头,奇怪她为什么有这么一问,点头道:“是啊,叫邵江淮。”又回过头去,看着照片上的丈夫,深情地望着,笑笑道:“其实他原名不叫这个,是后来大学的时候自己改的,说是男人得有大志向,要像江河湖海那样川流不息,后来就改了名字,叫邵江淮。”
舒宁:“那他原名是?”
许慈心:“邵辉。”
哟哟哟哟,原来他泡妞用的假名还有原名的影子呢。
旁边许慈心自顾笑起来,“要我说,什么男人要像江河湖海那样,什么大志向,他不就是嫌他爸妈取的名字太土才要改的嘛。”
然而他却拿这么土的名字来泡妞。
许慈心笑看夫妻合照,长久的凝视,显然是回忆起很多年轻时候的趣事。
好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转头看去,才发现身边的女孩儿看着照片的脸色非常不好,嘴唇都开始发白。
她吓了一跳,“织月!你怎么了?”
没怎么,切入戏魂状态。
只见舒宁暗暗深吸一口气,睁大的眼睛用力眨了眨,明显是在拼命的忍耐,又故作坚强的模样,扯出一个干巴巴的微笑,“我,我没什么。”
许慈心看看她这表情就觉得不对,立刻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指尖却触碰到一片冰凉,“你怎么这么冷啊,脸色也这么不好?是不是病了?来的路上吹到风了!?”
防盗比例百分之五十,24小时许慈心果然很关心考试的事,问完舒宁考试的感觉,便笑笑说:“好了,现在考完了,也能稍微放松一下,这几天不用去学校上课吧?要不要来我这里玩儿?”
舒宁现在的房子在学校附近,许慈心住的地方则在跨过大半个城市的另外一边,考完叫她去玩儿显然是好意,舒宁想了想,应声同意。
顿了顿,还问了一个问题,“姐姐,你是一个人在家吗?”
许慈心有丈夫这件事原主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毕竟是以企业家夫妻的身份在学校里捐赠大楼资助学生,只是原主上高中的时候一直不知道许慈心和邵江淮之间的关系而已。
如今的情况和原剧情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现在就去许慈心家里玩,势必会和邵江淮碰到,所以舒宁还是要先问问情况,有个准备。
结果许慈心回说:“啊,我老公吗?你姐夫最近不在家,出差去了。”顿了顿,“没事的,你过来家里住好了,他不在家很方便,他在家我反而不好叫你一个小姑娘住在家里。”
原来不在。
舒宁想了想,应下道:“那好,我收拾一下就坐车过来。”
许慈心:“我叫司机开车去接你吧,挺远的。”
舒宁:“不用啦姐姐,你把地址给我,我坐地铁过来很方便的,也不会堵车。”
许慈心想想也是,司机过去一来一回再堵车得耽误半边,遂同意。
挂了电话,舒宁边收拾包边思考起来。
原剧情里原主知道邵江淮和许慈心的关系是在大一下半学期,那时候邵江淮已经成功泡到了原主,两人你侬我侬难舍难分。
假扮“张辉”的邵江淮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告诉原主他和许慈心的关系,准备等关系平稳一些再说。
结果一次吃饭,许慈心没和他打招呼就直接把女孩儿带过去了,饭桌上两人碰头,原主才撞破真相,当时只有许慈心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那顿饭结束之后,猜测到一切的原主相当崩溃,她想要分手,却被邵江淮哄住了,甜言蜜语一番,还信了他对许慈心没有感情的鬼话。
出于愧疚和自责,原主什么都没有对许慈心说,而出于私心和爱意,原主依旧和邵江淮搅合再一起。
一步错步步错,原主在知道真相后没有选择甩了男人告知恩人实情,便注定了往后的悲剧。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舒宁不但蹬了那渣男,还参加了a大的考试,如今还要在高考之前和许慈心在家里见面。
刚好邵江淮不在,可以打探点情况。
舒宁收拾好包便出门,转了一趟地铁走了小半条马路,终于抵达许慈心家。
这位恩人如今是货真价实的总裁夫人,家境优渥很是富足,住在高档小区的独栋别墅楼里。
像接人这种小事本来根本不需要她做,许慈心却亲自到小区门口来接,领着舒宁进小区,再带着她回家。
舒宁全程默默观察,发现这位总裁夫人虽然长相普通,却极有气质。
这种气质不是被高档化妆品和富足的身价烘托起来的贵气,而是一种成年女人经过一定阅历之后特有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