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之所以被孤立排挤的很大原因是因为她漂亮,漂亮得扎眼,可性格却不是很会来事儿,也不会说话和人搞好关系,在女生圈子里渐渐走到边缘不被任何一个小团体接纳之后,只能形单影只。
因为一直一个人没有朋友,群体本能地将她当做了弱者来欺负。
一次排挤,两次孤立,次数多了,欺负就变成了习惯。
而男生那边对原主更多的是一种同龄异性的遐想,男同学们虽然不欺负她,却也会因为女生团体对个她的态度而所有调整。
在女生们都不和韩织月一起玩儿后,男生中的个别人就爱逗韩织月开心,或者说两句挑衅一下。
渐渐的,原主变成了被整个班级孤立的底层,哪怕她明明才是学习成绩最好的那个。
其实舒宁发现这点后有怀疑过蒋天依,她总觉得蒋天依应该是个很会来事儿的女生,如果班级里这种很会来事儿的女生带头欺负排挤,其他女生的确会看风向行事。
结果系统又在她进门后的第二秒提示她——
以下是在原主受欺负后默默帮助过她的人员名单:【蒋天依】。
舒宁:“啊?”
舒宁有点意外,她当职业攻略者也有段时间了,自认直觉一向灵敏,估错情势的时候非常少,这次倒是料错了。
刚好前座男生转头过来挑事儿,舒宁注意力都在蒋天依的问题上,没工夫搭理他,露出表情就有点高冷。
这边一冲突,班里在自习的一些学生齐齐转头看过来。
男生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两条胳膊撑在舒宁桌上,一脸平静的装模作样的凶狠,“韩织月,你吃错药了?”
舒宁回神,看了看他撑在自己桌上的手,又抬眼瞧了瞧他本人,没说话,直接伸手到邻座桌上取出一面镜子,举起来正对男生,让镜面正对男生一脸的横肉,“我觉得我刚刚形容得还是很准确的,不信你自己看。”
男人垂眼一瞧,镜子里赫然是自己吹胡子瞪眼、肥头大耳、满脸痘如癞子的五官。
男生:“……”
教室里爆发出哄笑。
男生憋红了脸,一把夺过镜子盖在桌上,指着舒宁的鼻子,“你信不信我抽你啊!”
恼羞成怒的五官活灵活现。
哄笑声更大。
舒宁抱起胳膊看着男生,也好整以暇地笑起来,她这么一笑,男生反而不生气了,看着她眨眨眼睛,不可思议的表情发出一声“卧槽”。
舒宁表情一顿,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男生却什么都没说地转身坐了回去。
哎哎?
舒宁没反应过来。
222提示:“宿主你现在很美的,笑一下就能让男生情根深种的那种美。”
舒宁向来习惯用脑子解决问题,不甚在意容貌,听系统这么说才忽然想到,韩织月既然都美到这种程度了,何不把颜值拿出来当利器?
她于是展颜莞尔,用春风化雨般的柔情微笑转头朝着周围的同学看过去。
从未见高冷美人笑过,忽然受到微笑暴击的所有人:“………”
槽!槽!卧槽!!!!!
舒宁又从包里摸出这周的周末作业,举起一打卷子轻轻晃了晃,继续微笑着说:“我全做好了,谁要?”
受到微笑暴击又跟着受到学霸力暴击的所有人:“……”
我!我!我要!!!!
路上见她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竟然怪她不上心。
上心有什么用啊,她本来就觉得轮不上她。
这都到学校了,她妈竟然还在说。
蒋天依侧头看窗外,撇了撇嘴,回头道:“妈,行了,我都到学校了。”说着拉开安全带。
蒋母又道:“好好准备啊,听到没。”
“知道了,知道了。”蒋天依满脸不耐烦,下车后飞快地跑了,深怕她妈再追出来唠叨一番。
也真是奇了怪了,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成绩,哪儿来的自信啊?
以前也没见她妈抱着让她上a大的信心,怎么最近天天在说,好像她考上很有希望似的。
不管了,蒋天依跑进学校就把她妈扔到了脑后。
她跑得飞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楼上冲,不是她热爱学习争分夺秒,只因为她周末的作业没来得及做完。
她背着书包飞快地跑,跑到四楼直奔六班教室,刚坐下就转头看身后的女生,边掏书包边飞快道:“周末的作业做了吗?”
女生点头,“做好了。”
蒋天依惊讶,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借我抄抄。”
女生从桌肚子里拿出卷子,问:“你竟然没做?”
蒋天依:“是啊。”拿过卷子转身,文具袋里摸出笔,摊开两份卷子开始抄。
后座女生惊讶的没错,蒋天依一般不怎么抄作业,主要她妈管得严,每周都会查作业。最近这段时间却意外没管她,蒋天依属皮球的,不管她她就不滚的那种,因此玩儿了一个周末,卷子只写了半张。
她抄得飞快,也不管对错,对后座女生的解题正确率不报太大希望,可抄着抄着却发现卷子后面所有的大题竟然都解出来了。
不是她瞧不起人,实在她后座女生的成绩不怎么样。
小题错就算了,大题要是错得一样太麻烦,蒋天依转回身,举起卷子,“你做的还是你抄的?答案对吗?”
女生抬了抬下巴,示意一个方向,“你放心吧,肯定对。”
蒋天依疑惑地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想看看她到底抄的谁的卷子,结果她一眼看到了韩织月。
韩织月?
她?!
蒋天依下意识拧眉,觉得不可思议,高冷学霸竟然愿意把自己的作业贡献出来给大家抄?
“不可能吧。”她下意识道。
后座女生倾身,两个女孩子凑到一起,目光都齐齐看着某个方向。
“还有更不可能的。”
防盗比例百分之五十,24小时那种对年长熟龄女性的仰望之情半点不搀假。
三句话不离许慈心,说什么都能扯到许慈心身上,甚至会用“比如我慈心姐”做开头。
不仅说话聊天这样,写代码的风格、衣着品味、乃至处世方式,几乎全部都在向许慈心靠拢。
并且毫不掩饰这些,还对舒宁道:“真想一天24小时都跟我慈心姐在一起啊。”
舒宁听了这话有点一言难尽,问她一个关键问题,“慈心姐和男朋友你选谁?”
蒋天依:“当然是我姐了。”
舒宁:“……”你开心就好。
而许慈心那边,似乎也很喜欢蒋天依,对这个长得漂亮、家世好、机灵聪明、工作又认真的小姑娘十分欣赏。
当然,舒宁相信许慈心的这种欣赏和蒋天依的向往之情纯粹是出于女人对美好人事的喜欢而已,两人目前应该都还是纯洁的女女关系,情感上也不搀和一点私情。
可蒋天依的任务进度条那天动了,这也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这点纯洁的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情谊、友谊还能维持多久……
就真的很难讲了。
舒宁这个接受了百合线的攻略者默默在心里道一声诚挚地祝福,然后继续攻略她的任务。
终于在不久后的这天,邵江淮和许慈心协商完离婚的所有事宜。
离婚这事拖了这么久,最终能谈妥,是因为许慈心同意放手公司,表示愿意把自己手里的公司股权全部卖给邵江淮。
起先邵江淮依旧不同意,因为许慈心的离开有预兆,她那些项目团队的核心骨干都陆陆续续被撬走,等于是鹿铃被抽掉一半重要的技术骨干,再为了股份还得贴上大把的钱,他这边更是要伤筋动骨。
舒宁给许慈心出了一招,让他对邵江淮说:“公司我不要了,人我也都撬走了,你现在不买我手里的股份就是不放我走,不放走也没事,只要我一天还是这个公司的老板,鹿铃的事我一天就能说了算。反正公司我也不要了,你拖着我我也跟你耗着,耗到公司破产,一了百了。这公司当初是我一手撑起来的,你还怕我毁不掉?”
男人无赖,你就得比他更无赖,无赖到天不怕地不怕,他自然就得怕你了。
邵江淮也是抱着一种及时止损,早日把公司整个捏在手里的心态,最后不得不同意。
在他看来,他也不算输,钱财资产多少也分了一些,公司的另外一半股权他再买下来,整个公司就是他的了。
不亏。
在律师的协助下,邵江淮和许慈心最终办好所有的资产分割手续和公司股权转让协议。
最终,在一个双方都有空闲的日子,两人约好一起去办离婚证。
离婚那天是舒宁开车送许慈心去的,一路上,副驾的女人表现得非常沉静,也过于沉默。
树影和鳞次栉比的高楼倒影如一帧帧的画面从车窗玻璃上一一闪过,许慈心侧头看着窗外,神情镇定,眼神平和。
她如今三十六、七岁,在同龄女人都在围着家庭孩子转的时候,她忙事业、忙着对付准前夫、忙着离婚。
走上这条路后悔吗?
不,一点也不。
她心里很清楚,她不需要一个对自己并不忠诚、也不再爱自己的丈夫。
邵江淮让她失望,也令她作呕。
她的某个当年见证了她和邵江淮一起恋爱、一起拼搏的大学同学曾经替她惋惜,说她的婚姻本不该走上这条路。
她问为什么。
那个同学说:“人哪里有不犯错的时候?他犯了错,如果已经有悔改之心,那当初你为什么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婚姻生活平淡如水,你们又没有孩子,更容易出现裂痕,这次你原谅他,他应该会感激你,更珍惜你,以后你们两个的手会握得更牢固啊。”
听到这些话,许慈心不是没有动摇过。
她也想过,如果当初她没有坚持让他滚蛋,是不是两人已经重修旧好了?依旧是别人眼里的神仙眷侣,说不定真像她同学说的这样,邵江淮会更爱她?
直到当时正在上大二的舒宁点醒她。
“不会,他不是因为犯了错、你不给他机会弥补而不再爱你,是他不爱你了,所以才会犯错,犯错还想着掩饰。”
那如果当初选择原谅,他们的结局会比现在好吗?
“他还是会出轨,只是会比当年掩饰得更好更深而已。”
后来,许慈心再也没有动摇过。
而今天,她会亲手了解这一切,投奔新的开始。
开车的舒宁一直没说话,快到民政局的时候才道:“等会儿要我陪你上去吗?”
许慈心笑笑,“不用了,这么点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舒宁点头,“那我在车上等你。”
许慈心:“好。”
到了民政局,许慈心独自下车,舒宁就在车里等,222提醒她邵江淮人已经到了,她便用上【顺风耳】外挂听了一耳朵。
两个办离婚的人全程没说什么,等到轮到他们办手续,也多是工作人员在说,哪里填什么,怎么填,要什么材料。
没多久,离婚证发下,两本红册子,邵江淮和许慈心一人各拿一本。
这恐怕是六年来最平和的一次相处,大家既没有冷脸相对,更没有怒斥冷嘲,离婚证拿到手,一切尘埃落定,各归各路。
下楼的时候,两人还是一前一后,也都没有再说什么。
邵江淮忽然转头道:“那个韩织月,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离她远点儿。”
许慈心一愣,不悦拧眉。
邵江淮边下楼边缓缓道:“我算是发现了,这个丫头心机很深,要是没她,我们不会闹到要离婚。她倒是有能耐,从你手里拿钱上学过好日子,毕了业还能进大游戏公司的核心创作团队工作,这要没点心机恐怕进不去。”
许慈心看着他的侧影,冷冷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邵江淮一脸“你爱信不信”的神态,耸肩,“你这次是和她一起开新公司吧?我劝你还是防着点这个丫头,别哪天跟我一样栽了。”
许慈心冷哼,眼里露出厌恶,“邵江淮,你还是闭嘴吧,离婚的时候就最后给双方一点颜面和回忆不好吗?真想以后让我想起这段婚姻,就先想起你这副令人作呕的样子吗?”
邵江淮愣了愣,停住脚步,回头,“我恶心?我是好心提醒你,告诉你你自己亲手养了一条狼,而不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绵羊!”
两人已从扶梯下来,正站在民政局大厅。
像他们这种夫妻双方在大厅里争吵的场面每天都会发生,毕竟来离婚的都是最后闹得无可挽回的,工作人员和来办事的人都对此见怪不怪了。
此时的许慈心却没办法见怪不怪,还很想伸巴掌给邵江淮脸上来几下。
这男人到底有什么资格提,还说她家姑娘是条狼?
“邵江淮,你搞搞清楚,你才是那条狼好吗?是谁去勾搭高一女生的?是谁给自己编了一个张辉的假名字去骗女生感情的!?”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