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手指在七位身上一扫而过,向静荷介绍道:“这几位是本院士奉命为你请来的援军!”他小心的扫了一周,随即小声道:“明州的饱学之士,且是告老还乡的前辈,日后就是这辽州的肱骨。”
“奉命?”静荷皱眉,疑惑的看着贾俊。
贾俊院士挑眉,神秘的笑了笑,静荷顿时了然,还能奉谁的命,君卿华的呗。
“先不说这些了,学生去给那位书生看看!”静荷朝其他七人拱拱手,微微一笑,往那犹自沉浸在悲伤中的书生走去。
此时在场众人已经开始在大声的讨论着这三道题的玄妙,以及皇帝的用心,唯独那白衣书生,自顾自怜,将所有的悲愁,就着这一杯茶,饮下。
静荷走到他面前,朝他笑了笑道:“这位兄台,在下乃是游方大夫,略通医术,不知可否让在下为您把一下脉象,说不定在下会有方法呢?”
“你?”放下茶盅,白衣男子看了静荷那白净年少的脸,脸上尽是疑惑与不信,而后渐渐生气一抹微怒,这少年怕不是消遣他。
“没错,别看在下年少,在下也是有真本事的!”谦和的笑了笑,少年眼中有一股令人不自主变想要相信的自信,白衣男子迟疑。
“这位小哥,你就试试吧,我这个学生,什么本事没有,唯独医术世间少有!”贾俊院士见静荷受阻,不由扬声说道。
他声音很大,顿时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过去,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注到静荷与那白衣书生面前。
听到白衣男子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在他的右脚上,只见他的右脚古怪的踮起,像是脚跟无法落地的样子。
八人中那年轻男子看着白衣男子晦暗的眼神,不由问道:“不知这位兄台的脚,是什么缘故,在下认识一位医术高明的人,若非痼疾,想必还有一丝希望的!”
这年轻男子听了这白衣男子的话,心中对这书生着实生出一些好感,甚是欣赏这位书生的眼界和敢说敢做的大胆果决,若是因为这残疾而导致一生屈才,岂不是太过委屈。
那白衣男子听到年轻男子的话,先是眼睛一亮,随即有暗淡下去,他摇摇头道:“虽不是痼疾,但却是伤筋动骨,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就算治好,也会留下明显残疾,不似正常人那般身体矫健!”
“那么是新伤吗?”年轻男子听到白衣男子的话,不由问道,他对自己心中那位名医很有信心,虽然听到白衣男子已经说明已经不能完全治好,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是的!”白衣男子点点头,道:“前些日子,大约十天前吧,明珠城遭逢大难,城中所有人都难以幸免,小生家中更是难以避免,战乱中,街道着火,小生为了救一个孩子,被栏杆砸中脚踝,以至于脚踝错位,又因城中突逢大变,难以寻找大夫,耽搁三四天,却已错过了最佳时机,以至于留下残疾!”
说道这里,他摇头苦笑,随即眼中隐隐有兴许泪光,右手锤了两下膝盖,飒然一笑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命数吧!”
他说道这里,众人突然想起这大题中的第一题,命数,农夫的命数,何尝不是他们的命数,就算当今皇帝能改变未来,可是经历过的,始终都不会改变,命运,依旧是残酷的。
精明男子见众人突然低沉的情绪,不由笑了笑,个人命数,就算你在高的眼界,再深的学问,也依旧是半点不由人。
“还是可以试试的!”年轻男子仍旧不放弃的说道。
“多谢兄台,小生先在此谢过了,若是兄台常住于此,日后可到小生家中坐坐,小生现在身无长物,也只能抄书练字,另谋出路了!”苦涩一笑,白衣男子心中很是感激,朝年轻男子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