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欢喜谢恩,抱着古琴走了下去,静荷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女子更是欢快了,眼睛眨也不眨的奔着满桌子的金豆子而去。
“你叫什么名字?”静荷用扇子挑着姑娘的下巴,低头问道。
那姑娘脸色微红,娇羞无比道:“奴家牡丹!”
“哈哈,牡丹啊,嗯嗯,不错,这眉心花钿,倒是不错,很配你!”静荷赞道,随即又问:“在这人几年了?芳龄几何啊?”
“奴家自从九岁的时候就被卖入这欢喜楼,十五岁出来挂牌,现在已经整整十个年头了!”牡丹掰着指头,面上闪过一抹惆怅与娇羞。
“哦!二十五啊!”静荷收回扇子,随即感慨道:“辛苦了!”
“不辛苦,奴家不辛苦,这都是命!”这一句话间,牡丹已经泪水盈盈,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那神情,倔强而又娇艳,真真是我见犹怜。悬浮在半空的临仙君,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而后笑声越来越大,他实在忍不住了,没有哪位恩客会对姑娘说辛苦了,又不是安慰朝臣,更不是鼓励长工,这牡丹本
就是做这个的,哪里谈得上辛苦。
静荷怪异的抬头看着他,只见他肩膀抖动的厉害,不由问道:“师父,你在干什么?泄气了啊……”
“去去去,小子不会说话,这叫嘲笑你!”说着,他往旁边移动了一下,悬浮在无人处,又能保护静荷的地方,一点都不计较静荷的讽刺的话。被临仙君这一打岔,那原本泪水盈盈的牡丹,泪水已经消失不见,对上静荷的眸子,她甜甜一笑,栖身上来道:“如今得遇公子,奴家三生有幸,不如让奴家服侍公子
吧!”静荷咂舌,这女子变脸倒是很快啊,堪比演戏大师,静荷伸出扇子指了指她的座位,瞅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凌厉,道:“做好,看歌舞!”
“小子,你大胆!不孝!成何体统!”临仙君气急败坏,指着静荷的鼻子怒骂,一气之下,直接飘了起来。
房间中顿时一片惊呼声跌宕而起。静荷灿烂地笑着,倾身,用扇子挡开临仙君的手指,笑着说道:“师父啊,您怎么能说徒儿不孝呢,徒儿亲自给您挑选姑娘,再孝顺不过了,再说,徒儿卿华公子之名
,名声在外,清洁如莲,高雅闲趣,哪能被这些污染,只能靠师父来抵挡抵挡了,您是师父,天塌下来自然是要您顶着的,您说是不是?”
“不是!”临仙君咆哮,道:“本君也要名节的,若是被那祖宗听到,你师父我小命不保啊!”
老鸨看着两人,静荷暗中朝她摆摆手,金子都给她了,她自然要听静荷的话办事,于是,去请人去了。
“师父,您功夫天下第一,谁能匹敌,而且您不是说那老祖宗不会出来吗!”
“她万一要是出来了怎么办?”临仙君飘得更高了。
“不是还有徒儿吗,徒儿帮你!”静荷眨眨眼,一幅好哥们的表情,说道。
“指望你?本君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说罢,他就这么飘着,离地八尺,飘在半空中盘膝而坐,就这么远离女子们,保持洁身自好的状态。
静荷瘪瘪嘴,对于临仙君如此行为,嗤之以鼻。静荷见这里姑娘们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拍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笑着道:“大家别理他,他害羞呢,而且他最喜欢飘在高处看人,大家不要在意,对了,
你们谁有拿手绝技,比如说弹琴,吹笛,跳舞这些,表演的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赏!”说着,静荷又晃了晃手中的金元宝。
果然金钱是最容易引起人们注意力的东西,静荷金元宝在手中晃了晃,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她们纷纷挥手毛遂自荐道:“我来,我来,我会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