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帝摇摇头,轻声道:“并不是,朕并没有将帝国交给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意思,还记得年前朕曾经让太子往轩辕帝国送臣服降书吗?”
“什么?”皇甫罹轻声问,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那表情却是变了又变,越帝的话,他心中已经明白,不仅是他,就连在场众位大臣们,心中也已经明白。年前那投降愿意臣服归降的国书,这里面大部分人都有参与,那时,战场新败,他们的将士根本无法从轩辕帝国抢回来粮食,若是不想办法弄回粮食,恐怕离越国大
半地区都要挨饿,甚至连这个冬天都过不了,他们太需要粮食了,因此,这投降书,只是权宜之计。并且还让太子携带倾悦公主,亲自去轩辕,不管是当作质子还是能够联姻,都是权宜之计,求之不得的,只是,轩辕皇帝并没有留下公主,也没有留下太子,而是给了人力无力还有粮食的支持,让太子回来争权夺利,内斗来消耗根基,太子虽然获得了一些大臣的帮助,但还不是皇甫罹的对手,他皇甫罹也并没有把太子放在心上,可
是如今,越帝突然告诉他,他的敌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子,也不是什么倾悦公主,这让他一时间有些错乱。
“你想把离越国整个江山都送给轩辕帝国?”皇甫罹哑了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泰然自若的越帝。越帝点点头,笑道:“这是最近才作出的决定,朕老了,朕的江山也老了,天时地利人和,上天虽然给朕广袤的土地,却没有给朕适合生产种植的土壤,年年灾旱,年
年颗粒无收,年年征兵打仗,却年年受挫,几十年前,我离越一万万人口,而现在呢,折损五分之二还多,却仍是民不聊生,这国,守与不守,已经没什么所谓了!”这一刻,越帝很是颓废,像是一个久经沧桑的老人,孜孜不倦的勤恳干活,到最后却养不活自己,那种无能为力,那种无可奈何,那种让人揪心的心酸与无奈,将这
个老人,压的直不起腰来,满身苍凉与悲怆。“所以,朕早就立下国书,将离越国拱手送与轩辕皇帝,从此除去离越名号,世上再无离越之名!从今以后,这里,是轩辕疆域之西,名为西域,西域十九州。”镇臂一挥,越帝拿出怀中绣着金龙的圣旨,打开,上面小字写着的,正是如此,上面还有离越皇帝的玉玺印章,旁边还有轩辕皇帝的玉玺印章。
不,不一样,相对来说,皇甫罹手中的玉玺更加莹润,更加有光泽一些,越帝手中的玉玺,却暗沉,虽晶莹却浑厚,这是老玉,经历过多年的抚摸,吸收了人体内的油脂
,才会有此灵性。
若是没有对比,这两个玉玺单独看来,倒也没什么,可是放在一起对比一下,高下立判,很明显,越帝手中的才是真品。没错,玉玺的材料选用的乃是上等和田玉,就算是材质,也是玉中极品,手感,光滑,玉质,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最顶级的,再加上被历代帝王精心护养那么长
时间,这玉质,定然与新玉不同,新玉润泽,虽然通透,但颜色和晶莹度上还是有些去别的,被人养护过的玉,会有羊脂感,而新玉则是没有的。就在众人纷纷观察着两位皇帝手中玉玺的时候,那原本站在阶上的纪月公公动了,他身体一晃,瞬间出现在皇甫罹身侧,一掌就要击打在皇甫罹的胸口,然而,皇甫罹拿到玉玺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儿,早有防备,因此,对于纪月公公的一掌,他凌厉对上一掌,直接将纪月公公给击飞出去,才霸气冷哼道:“假的又如何,真的又有什么
所谓,左右这离越国的皇帝,朕是当定了!”
说着,他直接捏碎手中的玉玺,表情阴厉的看着乳白色的粉末缓缓落下,洒在红色喜庆的地毯上,他弹弹手中的灰尘,笑了笑而后大喝道:“来人!把这两人绑了!”
“谁敢?”听到这句话,站在越帝身旁的成王大喝一声,他声音本就大,再加上这大声呼喝,顿时将在场众人惊的三魂六魄去了一半还多。只见这位成王横刀护在越帝身前,满面凶光,双目圆睁,虎视眈眈的看着众人,越帝身后雷丘打扮的黑衣人也拔剑,保护越帝的背后,这两人如此气势,倒有一夫当
关,万夫莫开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