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点头,苦笑,“胜利了,是胜利了!”边说边摇头,一脸伤心绝望的样子。
“这……”流王爷何曾见过丞相如此模样,平日里在朝堂上意气风发,信心十足,举手投足间皆有挥斥方遒,振臂一呼而应者云集能力的丞相,什么时候会有如今失望,无措,无助的样子。流王爷看向夜魅,又看向丞相身旁的侍卫,乌压压约有一千人的护卫队,余光一瞥,瞧见这一千多人中竟然有皇家仪仗队才会有的金色服侍,再看那些人手中拿着的,乃是皇帝仪仗,车盖等物,不由
更是大奇怪。
“难道父皇在这里?”他转身,看了良久,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皇上的踪迹,不由摇头。
“流王爷听我细细给您讲来!”丞相叹气半晌,终于算是回过神来,撇了几眼那些仪仗队的人,声音恢复几分从容。
流王爷安奈着性子,凝神看着丞相,洗耳恭听。
丞相目光在流王爷身上逡巡,良久,点点头道:“像,真像!”他说的像,是流王爷长得像他的亲生父亲,而不是皇帝。
“像什么?”流王爷疑惑,皱眉,心底里又升起一个疑问。
“你可知道为何本丞相会在此处,带着礼部和皇帝半幅仪仗吗?”丞相并没有看流王爷,而是继续往东门的方向走,一群人,就这么跟在后面,慢慢悠悠的晃悠。丞相猜测,皇帝已死,卢桢已被擒,贤妃将他阻挡在外,定然是怕自己专权,或者是怕他查出皇帝的死因,才会想让流王爷先入皇城,总览一切,到时候自己就算质疑,怕也无济于事了,这女人,真
是罪不可恕。流王爷疑惑,张嘴就要接话,丞相却并不给他接话的时间,直接回答道:“因为……”
“是我!”闻丞相从小路上走出来,大喊一声,将流王爷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丞相?”听到这个声音,流王爷声音疑惑中带着惊喜,他诧异的看着丞相缓缓走进,同时吃惊于丞相苍老了十岁不止的容貌,慌忙跳下马来,走到丞相面前拱拱手。“丞相,您怎么在这里?”站在丞相面前,流王爷上下打量着丞相,疑惑问:“刚才路上隐隐听到从皇宫中传出狼烟,我以为宫中出事,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丞相,究竟出了什么事,母妃这么着急催我
回来!”流王爷一脸迷茫,询问丞相,在辽云国,没有人比丞相更了解辽云国的情况,丞相手握重兵,总管所有文武百官,朝中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会传到丞相面前,因此,流王爷询问丞相
,是没错的。
在流王爷一脸疑惑,焦急,探寻,迫切的目光中,丞相摇摇头,道:“不知!”
“嗯?”流王爷疑惑,他看着丞相狐疑道:“丞相您纵观全局,怎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哎,急死我了!”流王爷焦急之下,牵动伤口,引出一阵咳嗽。
“流王爷这么着急回宫,贤妃娘娘可有说什么?”丞相并不回答流王爷的话,反而询问,他想知道,流王爷知道的有多少。“咳咳,母妃说,前几日父皇饮酒太高兴以至于瘫倒了,让我赶快回来给父皇侍疾,昨天晚上还是收到传信,说父皇病情恶化,只想见我一面,我回信说今天会道,可是……这……现在帝都究竟发生了
什么事!”说着,他望了望帝都皇宫的方向,那里狼烟尚未燃尽,依旧有虚弱的烟,袅袅升起。
“明明去离越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流王爷感慨,沿途的风景还是一样的,可是,却物是人非有种梦幻的感觉。
“是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丞相也随之感慨,恍然点头,他拍了拍流王爷的肩膀,道:“看来你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流王爷摊摊手,一脸茫然,着急道:“不知道啊,不过看到丞相,本王就放心了,有你在,总不会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