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李纲哼道:“哼!掩耳盗铃,卢国公这是当我们眼光书院这么多师生,全都是瞎子吗?”
别人怕程咬金,李纲却是不怕,老先生一生治学,最厌恶的就是弄虚作假、欺上瞒下之徒。可能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程咬金为何在这儿,但现在见到这货一听李二来了,就这副模样,他哪里还想不明白其中关窍?
程咬金老脸一黑,气道:“好你个李文纪,老夫何曾当你们是瞎子了?老夫不过是身体不适,想找间教舍歇歇罢了!”
“身体不适?歇歇?你卢国公的身子难道比老夫还要弱不禁风?还用得着歇歇?”
李纲顿时反唇相讥道。
李泽轩懒得管这些破事儿,便背着手独自下了主席台,至于军训汇演,当然是临时暂停了。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李二跟满朝诸公,大清早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这儿来了,这些人今天不用上早朝的吗?
事实上,今天当然要上早朝,早朝上,来自南洋的那些小国使者,本来是要向李二辞行的,毕竟他们在长安逗留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是戒日王朝的宰相阿罗那顺突然跟李二说,他从百姓口中得知了今日炎黄书院学生要进行军训汇演的消息,想让李二允许他去观摩一二。
想当初,炎黄书院的成立可是李二力排众议才促成的,如今阿罗那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想要见识见识炎黄书院,他李二若是不答应,岂不是在群臣面前打自己的脸?
于是,李二干脆连早朝也不上了,直接带着文武百官以及各国使者,摆驾到炎黄书院。
他心里清楚,阿罗那顺不通汉语,却能得知炎黄书院军训汇演的消息,绝对不会是从百姓口中得知的,如此一来,事情的真相就显而易见了——有人想要炎黄书院在诸国使者面前出丑!!
但李二如今,对炎黄书院那是有着十足的信心,他正想借着这次机会,让朝臣们看看炎黄书院的办学能力呢!所以他岂有不敢来之理?
“臣参见陛下!臣不知陛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李泽轩来到山门前,朝李二行礼道。
今天是军训汇演的重要日子,李泽轩穿的是文士衫,还算比较正式,要是搁以前,他经常在家穿的那种短衫加大裤衩,老李见到了估计又得批评他。
“免礼!朕带诸位爱卿来此,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与你无关!”
李二摆了摆手,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他话锋一转,道:“不过炎黄书院今日军训汇演,朕身为炎黄书院院长,为何毫不知情?”
放屁,你特娘的养了那么多“特务”,怎么可能会不知情?
李泽轩在心里疯狂吐槽道。
“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估计老李是在责怪自己搞军训汇演没有邀请他过来观礼吧!但这个能是他的错吗?他又不知道老李喜欢看这玩意儿?
“现在军训汇演开始了吗?还不快带朕和众卿家一同进去看看?”
李二笑了笑,道。
“回陛下,军训汇演刚刚开始,臣带您去观礼!”
李泽轩应了一句,然后招呼着李二、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向操场方向走去。
至于南洋小国的使者,他们进了书院后,早就已经被书院内挺立的高楼大厦以及新奇的水泥建筑、水泥道路给震撼到了,此刻他们正被鸿胪寺的翻译官们“拖”着走呢!
“神迹!神迹啊!此等神迹,何时能够降临到我们真腊国?”
真腊使者虽然在被拖着走,但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炎黄书院的光华楼,嘴上还在低声喃喃自语道。
“这一定是极乐圣地!只是佛祖为何要将极乐圣地安放在大唐?难道我们戒日王朝做错了什么吗?”
阿罗那顺自从登上云山后,就一直处于失神状态,身在举国信佛戒日王朝,他从小就是忠诚的佛教信徒,如今炎黄书院的这些犹如神迹般的水泥建筑,让他想到了佛教圣典上一些关于佛家极乐圣地的描写,虽说不是完全一样,但还是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这就让他心里有些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