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揉了揉肚子,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他长舒一口气道:“哈!这下终于可以安心地跟一团八队的兄弟们并肩作战了!哈哈!炎黄书院日后名耀千古,也会有我李泰的一番功劳啊!窝草,就是肚子真特娘的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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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政殿。
长孙寝宫。
帝后二人一番云雨后,李二揽着长孙皇后,看着头顶的床幔,一阵出神。
“陛下可是还在想刚刚雀儿说的那番话?”
长孙皇后趴在李二的胸膛上,轻声问道。
她与李二夫妻多年,这点默契当然还是有的。事实上,李泰刚刚说的那些话,长孙自己心里也很受触动。
“呵呵!是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李泽轩这臭小子还真敢说!大唐立国以来,满朝君臣谁没在为民生社稷兢兢业业、呕心沥血?最后却是落得这般评价!真是莫大的讽刺!”
李二回过神,抚着长孙皇后的玉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陛下,那孩子说出这般话应该只是为了给青雀一个警醒,没别的意思,不过他这话说的的确有些重了。臣妾倒是在想,以青雀的脾性,听到这番话居然没跟小轩决裂,不得不说,自雀儿随李泽轩求学之后,他的性子已经改变了好多!”
长孙皇后先是稍微帮李泽轩开脱了两句(毕竟深究起来,那两句讽刺时政的诗,还是有几分大逆不道的意味在里面的),然后又感叹起李泰最近的变化。
李二点了点头道:“观音婢的意思朕明白,青雀最近的变化的确很大,李泽轩在学问上是有过人之处啊!”
他缓了缓,接着道:“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朕也希望他跟青雀能把炎黄书院建好,并将工学发扬光大,朕给他们机会,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他们所说的千古盛世!”
“二郎,肯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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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政殿内。
李泰冲上首的李二跟长孙拱手道:
“父皇、母后容禀,正是因为儿臣从未经历过建造之事,才想要亲自去尝试一番,工学、工学,工程之学,若是儿臣不经工事,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工学弟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儿臣认为亲自去实践,远比闷在教舍里看书更为有用!”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两句诗莫非是青雀你的新作?”
李二眼睛一亮,他没说李泰该不该去工地,反而关心起诗词来了。
李泰一怔,回道:“回父皇,这是李先生所作!”
“哦?那小子?前些日子他才作了两首情诗,朕还以为是偶然所得呢!现在看来,李泽轩还是有几分诗才的嘛!这诗还有两句是什么?”
李二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道。
李泰顿时十分无语,他本意是想将自己今日在工地上的一番感悟跟李二、长孙分享一下呢,结果话都还没说完,李二却关心起那两句诗了,这跑题跑的也太远了吧?
“额,父皇,这首诗先生只说了两句,其余的儿臣也一无所知!”
李泰郁闷道。
李二点了点头,然后便拧着眉头不说话了。
长孙皇后倒是没有像李二一样不靠谱,说到底还是当娘的更加疼儿子一些,她这时蹙着眉头,忧心道:“雀儿,你说的虽有些道理,可是这炎炎夏日,云山之上怕是更加酷热,雀儿你从小就没吃过苦,如何受得了?”
李二这时也也回过神点,点头道:“嗯!青雀,你母后说的没错,夏日易中暑,你就别去掺和了!你若是想体验工程实践,日后机会多的是!”
作为帝王,李二对待几个儿子虽然一直比较严格,但李泰体型肥胖,胖的人自然怕热,所以李二也很担心这大热天的会把李泰晒中暑。
但李泰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带着他的一团八队“搞事情”,哪里会在意这点困难?他一听李二不同意,就连忙出声道:
“父皇、母后,区区炎热,儿臣不怕,儿臣只是安排别人去干活,又不是亲自下工地去干活,也谈不上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