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人不聪明吗?
这些人哪怕是平日里为人处世,也都是非常出色的。
站在球场上更是聪明的吓人。
可就算是这些天之骄子,也依然不能免俗。他们有自己的虚荣心,也有自己的欲望。
一般人可能很难搔到他们的痒处,就算说一些奉承话,他们也未必听得进去。
可是国友监督的身份和地位不一样。
首先人家是这一次集训的总监督啊。
说白了,也就是现在这支队伍的最高领导。
他说的话,分量自然而然就重得多。
更不用说国友监督,在现阶段的东京里还被称为最好监督的。
这一点是所有棒球选手心中都公认的。
能够被这样一位监督夸奖,选手们会找不着北也就不足为奇了。
“能够合理的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用语言来调动选手们的情绪。”
泽村荣纯深深的打量着站在队伍前方的国友监督。
眼前这一位跟他们队伍里的片冈监督截然不同。
表面上看风格好像也差不了多少,但内核的东西完全就不是一个套路。
让泽村荣纯都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实话实说,单就监督这个位置,泽村荣纯认为自家的片冈,恐怕还真比不上眼前这一位。
头脑清醒,也能用言语来调动选手们的积极性。
接下来就看他怎么安排战术了。
如果国友监督战术安排在合理……
如果他能在短时间内想出合适这一支队伍的战术。
那泽村荣纯对眼前这个监督的评价,恐怕还要推翻。
就算把片冈监督和落合教练绑在了一起,他们的水准,也未必就比眼前的国友强。
这并不是说片冈监督和落合教练的水平就差,恰恰相反,那两位在全国都是非常有能力的监督和教练。
他们或许风格有些不同,所擅长的领域也有些不一样。
但就综合来考量,不管是片冈监督,还是落合教练,都是水准非常非常高的。
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如果眼前的国友监督,能够想出适合现在这支队伍的战术。
那泽村认为,眼前的国友监督可以比得上那两个教练的总和。
“只有半天的时间,我们去磨练什么太复杂的战术,根本就不现实。”
国友监督并没有辜负泽村荣纯的期待,很快就把他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不过我相信大家的实力,大家都能够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所以我认为相比那些复杂的战术,让大家各司其职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听到国友监督的战术安排,泽村荣纯都想给他鼓掌了。
将心比心,现在就算把片冈监督和落合教练给一块儿调过来。让他们来指挥现在这支球队,他们也未必能够想出更好更完善的战术。
从这一点上来说,国友监督这个大忽悠的真实水平。
恐怕还真是非同小可。
泽村荣纯突然感觉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
“非常感谢国友先生能够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会把我所学,全都在这两天里展现出来……”
看得出来,杨舜臣对于国友监督那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其实他会这样,一点也不奇怪。
原本他在高中这个阶段已经没有任何上场的机会了,他也一度认为自己的高中棒球生涯已经结束。
这个时候国友监督能够破格提拔,无异于给了他新生。
他现在产生这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感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泽村荣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杨舜臣,然后又看了一眼国友监督。
说实话,他心中受到的震动还是很大的。
原先的时候,泽村荣纯还真有点儿小看国友监督的格调了。
他认为国友监督之所以会答应这样的邀请,更多的是出于自私的目的来考虑。说白了,也就是为了让稻城实业高中的这些选手出头。
虽说国友监督也确实有那样的打算,但在有那样打算的同时,还能兼顾整个球队的利益。
这一点就非常难得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完全没有必要把杨舜臣叫来。
以杨舜臣现在的处境,就算国友监督不理会他,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现在把杨舜臣叫来,球队里有这样一位大拿。稻城实业高中选手上场的机会,势必会受到非常大的压缩。
国友监督能有这样的决心和魄力,就值得泽村荣纯尊敬。
大家互相介绍完之后,泽村和御幸又凑到了一起。
他们两个对这件事的看法,都是非常相似的。
都认为国友监督的魄力,非同小可。
原本这样临时组成的球队,实力真未必有多出色。
哪怕这个球队里都是一些非常厉害的选手,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一支球队的强悍,选手个人实力出色,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想要把这些选手整合起来组成一支队伍,并让这支队伍形成战斗力。
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接下来就看国友监督怎么安排了!”
泽村喃喃嘀咕道。
御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御幸很清楚,在来之前,泽村对于国友监督是抱着一点儿成见的。
尽管泽村荣纯非常想要进入这支队伍,跟北美的球员比赛。
但这并不意味着泽村荣纯对于国友监督把他选进来,就没有任何的成见。
恰恰相反,泽村荣纯是非常有看法的。
不管这件事是主办方的主意,还是国友监督的主意,泽村荣纯都对国友监督有很大的看法。
如果说这件事情是主办方的主意,那么国友监督的权威,就有些问题了。
作为一支球队的主教练,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没有办法决定?
泽村荣纯当然看不起他。
如果说这一件事是国友监督的主意。
呵呵哒。
那就明显是居心不良了。
泽村荣纯更不可能对国友监督有任何的好看法。
御幸认为泽村荣纯有些钻牛角尖儿,他想帮助国友监督进行解释。
可是每一次话到了嘴边,他就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