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屋里哐当一声传来,接着是墨昱珩的暴怒声:“尽力尽力,你们太医院什么时候尽过力,连本宫的孩子都保不住,你们太医院还有什么用。”
“殿下,臣无能,臣有罪。”御医还是那副面不该色的样子。
若是此时那些人在这里,肯定会气死过去。
他们那里有给太子妃看病,明明就站在那里说着风凉话,简直是太可恶了。
缓缓猛的掀开棉被,两个眼睛就像发怒的小狮子一样瞪着墨昱珩,小脸气得鼓鼓的。
他居然用她开这种玩笑,还嫌她不够丢脸吗?
看到缓缓终于肯出来,还有一年生气的样子,墨昱珩眉角高高挑起,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
这小狮子发怒了。
御医看一眼床上的两个人,眼角抽抽,道:“殿下,微臣这就给太子妃开张方子调理身体。”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紫苏,去拿药。”墨昱珩看着缓缓,对一旁的紫苏吩咐道,既然是做戏,那自然是要做全,怎么能做什么都不像。
紫苏随着御医出去,只剩下屋里之前安排好的丫鬟抬着盆忙进忙出,做的真的煞有其事一样。
“周御医,太子妃和孩子怎样了?”看到周御医出来,以笙颤巍巍的走上前问道。
这一刻她多希望听到的是,幸好及时,孩子保住了,只要卧床休息多久就好。
虽然她自从听到太子妃有孕之后就很不希望这个孩子降生,但是此事她真的很希望孩子没事。
“唉,孩子没了。”周御医遗憾的摇摇头,一脸很自责的样子背着药箱离开,身后跟着去取药的紫苏。
闻言,以笙脸色更加苍白如纸,全身就像被抽干力气一样摔倒地上,两只眼睛空洞的看着那扇忙进忙出的门。
完了,一切都完了,殿下刚才发了那么大的火,可见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他是有多希望这个孩子出世。
可是这个孩子的失去竟然和她有关。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当时太急了,不下心就撞到她了,她怎么知道她这么不禁撞,一碰就倒。
一摔,孩子就没了。
一群宫娥被吓得不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问了一句,“娘娘,怎么办?”
那可是殿下的嫡长子。
娘娘会不会落个残害皇室子弟的罪名?
想到这里,大家都忍不住缩缩脖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怕什么,又不关我们的事,是她自己跌倒陷害我们的。”轻盈捂着脸含糊不清的说道,只是这话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没事,殿下回来好好给他说。”以笙安慰道,但是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只是真的没事吗?
成亲那晚洞房花烛夜殿下都息在太子妃的吟雪院,现在太子妃小产,真的没事吗?
殿下能为了他否决了她穿大红色出嫁,为了她将一切都简化,为了她连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都不要了。
殿下知不知道成亲是对每个女人都很重要的事,一生就只有那么一次。
“先过去看看。”以笙颤抖着声音朝吟雪院的方向走去。
祸是她闯出来的,她不能躲起来,这时候就应该主动出来认错,那样殿下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不会和她计较。
回到吟雪院,缓缓刚换好衣衫,就听到小宫娥传话说御医到了,吓得洛言跳上床,一把拉过被子将头捂住躲进被子里。
“不见,谁也不准进来。”缓缓大声朝外面吼道。
这种事很光彩吗?还见什么御医,她之前还以为紫苏只是随便说说。
谁知道真的把御医请回来了。
紫苏看着床上拱起的小山丘,偷偷一笑。
这种事换作谁都不可能看御医,太丢脸了。
只是太子妃这御医还真必须得看不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现在不解决,以后可就很难圆这个谎了。
墨昱珩街道消息匆匆赶回来,脸色很不好,那种自带降温的体质所到之处,都让人忍不住打了寒颤。
“殿下,我······我······不是我。”以笙看到墨昱珩进来,怯怯的我了半天,最后说出不是我三个字。
对啊,哪里除了那两个影卫都是她的人,谁看到是她推到太子妃的,她还说是她故意摔倒陷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