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锦世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行了，我走了……”她如今还活着，不愿将太多伤感带给他们。

公孙锦世走到门口，上了马车，刚放下车帘，她的神色就变了，没有方才在孙尚武他们面前那般轻松的模样，她颤抖着从袖子里摸出几个瓷瓶，尽数灌进口中。

“回公孙府……”吃了那么多毒药，却仍旧是觉得十分痛苦，她本来是想若是精神不错，便去看看凌寒的。

可如今看来，她是去不了了，她怎么能让凌寒看到她如今这样？公孙锦世苦笑，强忍着排山倒海的疼痛。

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在公孙府后门出处，公孙锦世缓缓下了马车，扶着墙壁走了进去。她不想被祖父看到她这幅模样，就算不照镜子，她也知道如今自己的神色是有多难看。

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所有力气，原来，当时凌寒是这样的感觉，公孙锦世走上两步，就要休息片刻，短短的路程，对她却像是千万里一样。

公孙锦世似乎看出了程小七心中所想，将程小七拉过来。

“小七，我知道你不忍见柳依云孤身离去，你这丫头就是心地太过善良，善良的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小七，我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有时候，你的善良换不了善良，反而会换来别人的狠毒对待。”

“为了你，为了武王爷，往后你一定要学着硬起心肠，这样是保护你自己，也是保护武王爷。你想想，若是因为你的善良而受到什么伤害，武王爷会如何？你是武王爷的软肋，也是武王爷的盔甲，想到你，不管怎么样的危险武王爷都不会害怕。”

“一个恶人本就是恶人，不会因为你对她多么善良，她就改变。你要么就远离，要么就学会保护自己，知道了吗？”

往后她能跟小七说话的机会不多，该说的，便要先说出来。

程小七叹息一声：“我知道了，我往后会学会保护自己的。我只是，一时还没习惯，我以为柳姑娘吃了那么多苦，应该知道被伤害后多么痛苦，而不是自己也变成一个去伤害别人的人。”

孙尚武一脸爱怜的将程小七拉进怀中：“我知道，小七你也吃了太多的苦，但你还是这样的善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小七这样的善良，小七就这样，挺好的，那些不善良的事，交给我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