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倒是不怕我拉着你一块死。”怜妃看着慕锦世笑了笑，嘴角一抹嘲讽，不知道是对慕锦世，还是对她自己。

“我该怕么？”慕锦世神色淡淡，拿出锦帕替怜妃擦去面上的血迹，她能做的只有让怜妃走的时候稍微体面点。

怜妃一把握住那锦帕：“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以为我既然答应入宫了，肯定就想好了以后的路，可是后宫深似海，我连自己的心是什么时候变的都不知道。你帮我替太子殿下说一句，对不起，我知道我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我自找的……”

“我只能说你好本事，居然对我用了毒，叫我出现幻觉，承认了自己的罪名。呵，这样也好，总好过我在后宫当一辈子的行尸走肉。”怜妃忽然背过身去，不知道是不是在哭泣。

“可曾后悔？”慕锦世淡淡问道，像是没看到怜妃奇怪的动作。

“后悔？有的，我后悔当初你说让我出宫的时候，我没有出宫，明明，是有过机会的。”怜妃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前方，目光悠远，似乎透过那沉沉的夜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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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明明一个女人的嫉妒心能摧毁一切，为何怜妃临死还包庇起夜辰熠来了，这叫夜冷翼十分不解。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周王并未理会夜冷翼，沉默了片刻开口了，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平静中带着几许沧桑，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叫周王苍老了许多，就算他不承认也不行，他是真的老了。

“没有，只求速死！”怜妃闭上双眼，一如当初周王最喜欢的恬淡安静的模样。

“好……”周王沉声应道。

“将这罪妇拖到山下，杖毙，尸首扔去乱葬岗，不许收尸。”这就是一个帝皇所谓的感情，喜爱的时候可以倾尽天下，不爱的时候不留一丝情面。

宣布了怜妃的下场，周王转身便走，再没有多看怜妃一眼。

怜妃凄苦一笑，倒也没有再辩解什么。

侍卫拖着怜妃要走，夜冷翼急忙上前拦下，在怜妃耳边低语：“若你现在招认幕后黑手，我有法子让你不死。”

“我有一句话要送给良王……”怜妃忽然一笑，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