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道。”唐蒙作揖回答。
“到了南州,你也一定要小心谨慎,以防有贪官污吏的诬陷。若是被他们抓住什么对你有害的把柄,让皇上知道了,那对你、对唐家都是不利的。”
“是,孩儿明白。”
唐青山想了想,又问:“你打算何时启程?”
唐蒙没有瞒唐青山,早上在龙乾宫宇文杰对他说的话,“按照皇上的意思,是希望我越快启程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皇上说的也对,那你尽快准备。”唐青山嘱咐道:“临走时,别忘了和你娘说一声,我怕她要担心。”
“孩儿知道,请爹放心。”
“恩。”
另一边,元进忠回宫向宇文杰复命。
宇文杰刚好在御案前写字,元进忠一走进正殿,宇文杰便开口:“圣旨送到唐蒙手里了吗?”
元进忠躬身回答:“启禀皇上,唐蒙将军亲手接过了圣旨。”
“朕的那些话都同他说了吗?”
“回皇上,奴才全都同唐将军说了,唐将军还让奴才回皇上,说他明白。”
“明白就好。”宇文杰提笔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他吩咐道:“元进忠,帮朕把这些字给裱起来,然后准备一下,朕要去慈康宫给太后请安。”
“是。”元进忠立刻叫来两名小太监把御案上的字给整理好,再吩咐门外的侍卫准备了御辇,跟着宇文杰去了慈康宫。
慈康宫内。
玉晨晴躺在软榻上小憩。
这时,云息走入殿中,“启禀太后,皇上前来向您请安。”
{}无弹窗“哦?陈昭仪有何事求哀家?”玉晨晴抬眼看她。
陈温丽起身跪在地上,“不用臣妾说,想必太后应该也知晓了今日早朝之事。”
“哀家是听说了。”玉晨晴悠哉的端起桌上茶盏,细细品茗。
“臣妾的父亲因南州蝗灾一事被牵连入狱,臣妾十分担忧,想着父亲年岁已老,实在承受不住那牢狱之苦。”陈温丽顿了顿,抬眼看了下玉晨晴的脸色,玉晨晴一脸平静并无任何变化,她继续说:“所以,臣妾想求太后帮忙,救救臣妾的父亲。”
“打着今儿个陈昭仪来慈康宫,是想求哀家救你父亲的啊!”玉晨晴放下茶盏,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温丽,“你觉得你有什么条件能让哀家帮你?”
“这......”陈温丽不知道玉晨晴会突然这么问自己,“臣...臣妾...臣妾怀了龙胎。”她的说话声越来越轻。但玉晨晴还是听得很清楚。
“就凭你怀了皇嗣,你就这么肯定哀家会帮你吗?”玉晨晴嘴角冷笑道:“陈昭仪!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太..太后,臣妾求您帮帮臣妾吧!”陈温丽听到玉晨晴这么说,立刻朝她磕头,“求求您了,太后,求您救救臣妾父亲吧!”
陈温丽一声磕得比一声重,额头的皮都磕破了。玉晨晴也并非心狠之人,看到她这样,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怀着身孕还跪在地上给哀家磕头,这传出去不是叫旁人说哀家的不是嘛!”
“好了,起来吧!”玉晨晴对云息使了个眼色,云息走到陈温丽身边欲扶起她。
“太后,您若是不答应帮臣妾,臣妾就长跪不起。”陈温丽一脸她不答应就不起来的表情。
“哀家答应你了。”
“多谢太后,多谢太后。”陈温丽磕头谢恩,随后云息扶起她,她高兴的坐到圆凳上。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玉晨晴提醒她,“哀家可事先和你说清楚,哀家只答应饶你父亲一命,其他的一概不保证。”
“好,臣妾知道。”陈温丽点点头,“只要太后保的父亲一命就好,其他的臣妾都不求。”
“你自己清楚就好。”玉晨晴被陈温丽搞得心烦,真是连她的脸都不想看到。陈孔为官不正,贪污受贿;陈温丽骄纵跋扈,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哀家有些累了,你回宫去吧!”玉晨晴下逐客令。
“那臣妾先告退了,太后您好好休息。”陈温丽起身行礼,然后带着侍女离开了慈康宫。
待她离开后,玉晨晴手扶着头,“云息,你去把檀香点上,哀家有些头疼。”
云息上前关心的问:“太后,您怎么了?可否要奴婢帮您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