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本爵将彻底关闭管楼村,从此不涉商事,安心做一名爵爷便好。”闻起航长叹道。
“”
疯了!闻起航这家伙肯定是疯了,为了区区一介女子,居然就要隐居不问世事。
当年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也没有闻起航来的荒唐。
关键是他隐居不要紧,指望管楼村活命的人怎么办?若是上万人一起失业,朱县令都不敢想象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我们可以一边开工,一边寻找谭小娘子嘛,闻爵放心,县衙里的捕快,您可以随意调用。”朱县令急躁的规劝道。
闻起航微微摇头道:“等我看见谭小娘子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我们再说其他。”
“”
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呀!朱县令发愁道:“闻爵您这是何必呢”
闻起航冷声道:“朱县令,你有这时间在这里劝我,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找到谭小娘子才是真的。记住,谭小娘子不要说受伤,一根毫毛都不允许少。”
“”
朱县令也是心思剔透的人,闻起航多日以来不见任何人,现在却接见了他,无疑也有让他对外传达闻起航本人态度的意思。
“下官明白了。”
“有劳朱县令了。”
“下官告辞。”
朱县令唉声叹气的走了。
闻起航若有所思,本以为谭凤仪早已经到了京师左近,可是事情似乎并非如此,这让闻起航有些不安。
都说心有灵犀,闻起航之所以下此重注,就是感觉谭凤仪一定就在京师左近,可就是想不明白,为何她就是一直不肯露面。
按说现在的管楼村已经安全得很,除了颜神来的老乡与管楼村的乡亲,就再也没有其他外人了。
“朱县令,你这是上火了呀?”爵府前厅中,闻起航看着焦虑不已的县令朱福民调笑道。
“”
上火!能不上火吗,这个该死的闻起航,想一出是一出,封闭管楼村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造反吗?
“要不去德仁堂找大夫瞧瞧?”闻起航建议道。
“多谢闻爵挂怀,下官只是偶感风寒。”朱县令强忍急躁道。
“生病了就要多休息嘛。”
“下官是天生的劳碌命,那有休息的这个命呀!”朱县令不由的感叹一声道。治下有闻起航这样一个三天两头不整出一点事情,就不舒服的家伙在,作为当地的主官,怎么可能好过的了。
“县尊如此勤勉,本爵佩服。”闻起航打哈哈道。
“”
这客套话也太多了,半天也没有进入正题。他今天可不是来与闻起航叙旧的。
现在闻起航已经将管楼村封闭将近十天,商户停业,工坊停工,这得损失多少税赋啊!
现在的管楼村可远不是当初的那个管楼村了,若还是当初的那个管楼村,就算闻起航封闭十年,他都不会来找闻起航要个说法。
现在的管楼村只是税赋一项,就占到全县税赋的九成九还要多。就是这样一个小村庄缴纳的税赋,甚至堪比一座上州一年的税赋。
若是继续这样停工歇业,实在是太影响仕途了。
“下官今日前来就是想问一下,这管楼村不知闻爵您打算何时开放呀?”他与闻起航打交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闻起航的难缠他可是深有体会,与其在这里绕弯弯,还不如直捣黄龙。
“这个看情况吧。”闻起航咂嘴道。
“”
看情况!看个毛线的情况。现在的管楼村已经是全天下最大的药材集散地、牛马集散地、煤炭集散地、蔬菜供应地,还有数不清的各种作坊与商铺。
不说税赋,只是养赡的人口就有上万,更不要说这些人后面牵扯到的家庭了。
这停工十日,他的衙门口都快被前来抗议的人群给踩平了。
朱县令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道:“闻爵,为了百姓们的生计着想,您也应该尽快恢复生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