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自从闻离开了谭府,她就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什么可口的饭食了。
虽然以前没有跟着闻的时候,吃的也是与现在一样的饭食,可凡事就怕有比较。
自从跟着闻这一年多,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美食生活。尤其是上次因为闻与谭凤仪闹矛盾,突然离开爵府后,吃了一个多月的草料,现在又被闻的美食勾起了食欲,却没过多长时间,又断顿了。
这重返草料生活,简直要比戒毒还难受。
“”
其实谭凤仪也很想去找闻当面质问一下:你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喜欢,就只是随便说说的吗!
“师姐,那个家伙可欠着我们好多钱呢!我们上门去讨债,这总没错吧?”小尼姑静缘提议道。
“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谭凤仪终于回话道。
“为什么呀!一百万贯呢?”小尼姑静缘咧嘴道。
“若是我们再用这个事情胁迫他,恐怕他真会给我们一百万贯的”谭凤仪顿了顿道:“只是我们以后便再也无法请他来帮我们峨眉了。”
“一百万贯,他能还得起?”小尼姑静缘咋舌道。
谭凤仪苦涩道:“原先我也是不信的,即使我从不怀疑师父她老人家的判断,但当初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山野之中的一介少年,能在短短三年之内崛起,并助力我们峨眉。
可师父她老人家果然是法眼无差,现在他不但成为了新朝新贵,更是在短短年余时间中,便赚下了偌大的家业。而这次的耕牛,他至少也会赚取十几万贯。
若是他真想与我们划清界限,不愿卷入这场纷争,那么百万贯对他来说,恐怕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承认他在赚钱这一方面是很厉害了,可是”小尼姑静缘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一百万贯那可不是一百贯,现在整个国库里面有没有一百万贯都是个问题呢!
谭凤仪摇头道:“我们当初见他的时候,他可是穷的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不得不去寄人篱下。可现在呢?十几万贯对他来说,已经是信手拈来。
要知道做买卖也是需要成本的,你几时见过不用分文,便可在年余之内赚取十几万贯的?
如此短的时间,这么巨额的钱财,就算是依靠权势也是无法做到的。不然赵二郎他贵为一国皇帝,何需为钱财伤透脑筋。
有时候钱财也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我现在已经可以确信,他一定会有办法可以帮助到我们峨眉的。”
小尼姑静缘叹气道:“怪不得他现在气焰如此嚣张,既然我们无法用钱财胁迫他帮忙,那该如何是好?”
“是啊”谭凤仪思虑道:“现在张行勤已经回了蜀中,离我们师门只有咫尺之隔,若是师门一旦有了变故,我们在这千里之外,实在难以援手。”
“师父不是说,有三年的时间吗?现在只是过去了一半的时间呀!”小尼姑静缘慌乱道。
“你也无需惊慌,既然师门没有传讯,便说明并无大碍,我们要相信师父她老人家的判断。”谭凤仪宽慰道。
虽然谭凤仪嘴上如此说,其实心中也是担忧不已。
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她心中,尤其是在遇到闻之后,她便感觉许多事情的进程,似乎都在加快。
她现在就很担心师父说的三年,会缩短到两年,甚至变故可能就在明日发生。
见谭凤仪沉默,小尼姑静缘嘴角微抽道:“师姐,你不会是想随了那个家伙的意吧?”
“”
“那个家伙可是已经觊觎师姐你良久了,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他呀!”小尼姑静缘尖叫道。
“胡说!”谭凤仪脸色一红微恼道。
小尼姑静缘轻抚着胸口顺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即便是为了师门,师父她老人家也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吃干抹净与做妾那都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明媒正娶,让他去找赵二郎那个糊涂蛋撤销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联姻。
只是娶师姐你,就已经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可不能不知足。”
“”见小尼姑静缘口无遮拦,谭凤仪现在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这才跟了闻那个家伙多长时间啊!原先一向乖巧可爱的静缘,就已经被他给彻底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