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种坏蛋,多关押一会,才能显示出佛祖的公允。”小尼姑静缘哼道。
说到佛祖,闻起航就一肚子气,这好不容易才掀起的舆论,就被一个佛祖显圣,给彻底浇灭了。就算你佛家被压制了几十年,现在好不容易翻身,想要在新朝大力发展,那也不能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啊!
该死的佛祖显圣,就不能再等到一段时间出世,非要现在现世,与自己过不去。
懒得搭理小尼姑静缘,闻起航看向谭凤仪说道:“陛下上次来牢房时说,要是我家中长辈为我说情,或许可以考虑减免我的罪行。凤仪,你也知道,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那来的什么家中长辈,所以我隆重推荐了我们家中的老爷子,不知凤仪家中父亲大人,如今身在何方?
要是方便的话,可否请我们的父亲大人,为我代为说情。”
谭凤仪哼道:“那是我的父亲大人,不是我们的,更不是你的。”
“不准占我师姐便宜。”小尼姑静缘用葱白的小手,指着闻起航呵斥道。
不理会小尼姑静缘,只要搭理她,给她点颜色,她就能开染坊,对此闻起航是深有体会。对着谭凤仪哀叹道:“凤仪,你不要这么见外啊!您的父亲大人,我一定会当成自己的父亲大人那样来尊敬。凤仪,您看看,我都多久没有见到阳光雨露了,脸色苍白的都快变成小白脸了,唱个旦角,那都不用化妆。
凤仪,你就可怜我一下,请我们的父亲大人,出面为我说项一下啊!”
谭凤仪无视闻起航的装可怜,轻哼道:“我最后再说一次,那是我的父亲大人,不是你的。而且我爹爹不问世事久已,不可能为了你而破例。”
闻起航叹气道:“那写封信给陛下为我美言几句总可以吧,那怕争取一下能有个放风的时间也好啊!凤仪,整整一个月了,四书五经我都已经翻烂了,寥寥几本话本,鬼怪故事,就连《山海经》我都已经读到第七遍了”
听着闻起航喋喋不休的在哭诉,谭凤仪算是看出来了,闻起航这就是闲极无聊了,整天呆在牢房之中,除了吃就是睡,这就是给闷的。
“静缘,我们走。”谭凤仪无视闻起航的喋喋不休,喊着小尼姑静缘转身就走。
见谭凤仪转身而去,闻起航立即趴在牢房的立柱上,高声喊道:“凤仪,你也太狠心了,你就这样不顾我而去了吗?凤仪,一定要请老爷子他老人家,为我求情啊!那怕只是写封信也是好的”
无视闻起航的喊话,谭凤仪带着小尼姑静缘,转瞬之间,就出了大理寺牢狱。
谭凤仪的秀丽身影,早已不见,闻起航却还在那里不停的喊话。
年长的狱卒陪同愁容满面的郑捕头,边往外走边叹气道:“这都已经到了第二阶段了。兄弟,要是再不把闻爵给救出去,离得失心疯,真的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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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治虏疮这样的重磅消息,在沸腾了几天后,居然彻底消停了。
这实在令闻起航始料不及。
大理寺牢狱中,闻起航神色讶异的向郑捕头询问道:“老郑,你确定现在市井流传的不是根治虏疮的消息,而是大相国寺的佛祖显灵,还金光普照?”
郑捕头啧啧赞叹道:“爵爷,这可是真的,老郑我那是亲眼所见呐。一夜之间,两个金光闪闪的‘宋兴’大字,就出现在了大相国寺的百年影壁上。其气象之恢弘、仪态之万千、庄严而肃穆,端正以守和,预示我朝乃天命所授,百年战乱即将终结,世间兴盛可期。”
听着郑捕头眉飞色舞的在掉书袋子,闻起航无奈的说道:“老郑,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文化了,还一套一套的。”
“啊,爵爷,不是我老郑有文化,是坊间都这样传言的。”郑捕头尴尬的说道。
“那你还说什么是你亲眼所见?“闻起航气道。
“爵爷,您见谅,我这就是烘托一下气氛气氛。”郑捕头尴尬一笑道。
闻起航叹气道:“这群混蛋,为了陷害我,可真是不遗余力啊!”
“爵爷,现在坊间还盛传您?”郑捕头说到此处,神情犹豫,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憋着。”闻起航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该死的欲擒故纵。
郑捕头一咬牙说道:“爵爷,最近坊间盛传您得了失心疯,说是您为了洗脱罪名,才故意编造了能根治虏疮这样的弥天大谎。
无数代神医大德都不能根治的虏疮,一个罪行累累的人犯,怎么可能根治,谣传说这是您为了脱罪,而说的疯言疯语。”
“胡说八道,他们才得了失心疯呢,一群混账王八蛋,竟敢诬陷本爵。”闻起航咆哮道。
“爵爷,您要冷静,这个很正常,被关押时间长的人犯,就没有几个是身心健康的。”郑捕头实事求是的说道。
郑捕头做过十几年捕快,被关押过的人犯是个什么状态,他见的太多了。在没有心理疏导的古代,谁被关押上一段时间,精神状态都会出现一些问题。
“老郑,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闻起航隔着牢房立柱,就要冲上来,去踹郑捕头。
郑捕头赶紧后撤一步,远离闻起航,立即劝阻道:“爵爷,您务必冷静,这样对您会更加不利,失心疯就是假的,这样也会成真的了。”
闻起航趴在牢房立柱上,气闷道:“真是气死爵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