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唯一脱罪的方法,就是拿出证明自己无罪的证据。不然朕就会按照现有的证据进行定案。
闻卿,你可有证明自己无罪的证据?”
这个该死的赵老二,这是要掀桌子啊!
要寻找证据,起码也要给些时间吧,这当场就要证据定案,就是伪造证据,那也需要时间啊!闻起航抱拳施礼保证道:“陛下,要微臣寻找证明自己无罪的证据,那是需要时间的,请陛下给微臣一年的时间。
微臣一定会证明自己是无罪的。”
“一年?”赵老二哼声道:“闻卿,朝廷自有律条,不可能随意更改。”
“可是陛下,如若没有时间,微臣无法寻找证据啊!这律条太不合情理,微臣恳请陛下宽限一段时日。”闻起航无奈的请求道。这律条也不知道是那个脑残制定的,既不科学,也不人性化,更加没有以人为本的精神。想要证明自己无罪,还要自己去寻找证据,就算如此,总要给点时间吧。
赵老二轻哼道:“闻卿,朝廷可不是你家开的,想宽限就能宽限。”
朝廷不是我家开的,但却是你家开的啊!
宽限一下时间又不会死人,闻起航无奈的说道:“陛下,您给微臣指一条明路吧。”不给时间去找证据,这不是明摆着要定自己的罪吗!
“认罪伏法。”赵老二沉声道。
这那里是明路,分明就是一条死路,坚决不能上赵老二的恶当,闻起航神色坚决的说道:“陛下,微臣无罪。”
“闻卿,有罪无罪,不是你说了算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谅你也无话可说。”赵老二沉声道。
“陛下,微臣有话说。”能没话说吗?再不说,一旦定罪,就死翘翘了。
“事实俱在,闻卿,容不得你狡辩。”赵老二将惊堂木重重一拍。
“陛下,您不能恐吓微臣认罪,这样传出去,会有损您的圣明。”闻起航据理力争道。
“闻卿,多说无益,事实面前,认罪伏法是你唯一的出路。”赵老二严声道。
“陛下”
一众听审的官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是审案吗?
这完全就是小孩子在过家家,这是你家的,这是我家的,总之不是别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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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一般不会亲自审案,因为帝王作为最终的裁决者,一旦审案,那就是终审。
不管事后发现案件是否存在冤情,都将失去改正的机会。
判决正确,自然皆大欢喜,但要出现失误,那就会有损形象。尤其是在古代的侦测条件下,审案基本靠打,疑犯完全靠猜。
冤假错案,可谓屡见不鲜。
而一旦判决失误,就会一世英名尽丧,如此风险高,收益少的事情,就是再愚蠢的帝王,都会退避三舍。
再说帝王作为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有许多可以出风头的机会,完全没必要冒这种风险。
问题是王秉臣再次吐血晕倒,已经不能主持此次的审讯,在不知道王秉臣何时才能好转的情况下,审讯想要需要继续进行下去,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作为拥有最高权利的赵老二。因为一个案件在没有推翻此前结论的情况下,重新任命主审官是违反律法原则的。
现在要想审讯继续,由帝王直接出面,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因为审讯一名国朝勋贵,最后的定论也只有帝王才能决定。
见王秉臣已经被太医们抬下去进行诊治,闻起航拱手施礼向赵老二建言道:“陛下,如今王枢密身体抱恙,已不能审理此案,微臣建议将此案改期再审如何?”
赵老二轻轻一哼道:“改期?一个简单的问责之案,月旬时间都难以定案,朕到时要见识一下,此案难在何处。”
“陛下,您真要亲审啊!这不太符合规矩吧?”闻起航咧嘴道。
要是赵老二亲自审案,自己那一套斜插打诨的手段,就会失去作用。这些官员们,没有对自己刑讯逼供的权利,但是赵老二有啊,万一把他给惹急了,那就糟糕了。
“朕说的话,就是规矩。”赵老二声音清清淡淡却丝毫不容置疑的说道。
“”
这就无话可说了,家天下的社会,就是如此,帝王作为最高权利的执行者,他说出来的话,那就是律条,就是规则。甚至作为一名帝王,更是本族群的天然族长,要是按家法执行,那比律法更加残酷。
古代社会的族规甚至要大于国朝律法,百姓们更加习惯于按照宗族规条生活,轻则祠堂跪罚、静饿,重则杖脊、沉塘。
这种宗族私刑就是将人弄死了,官府都不会过问,反而持认可的态度。
既然是赵老二亲自审案,为了体现出皇帝的威严,作为案犯的闻起航,现在就连座位都失去了,只能站立。虽说不用下跪,但这就等于变相罚站啊!
审刑院大堂上首,赵老二端坐在案牍之后,手持卷宗,正在细细观看卷宗之上记载的罪名。
大堂之内,落针可闻。
闻起航时不时的抬眼偷偷观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