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用解释的意思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你还费劲解释什么。”谭凤仪补充道。
闻起航咂咂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有严重的前科,你做的所有事情就没有一件是按照常人的思维做的,所以静缘说的这件事,谁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开封城中你只病了三天,居然一直装病月旬,你以为我不知道?”谭凤仪面无表情的说道。
闻起航现在都不知道作何解释了,当时只是想让谭凤仪多伺候自己一段时间,现在看来居然没有瞒住。要是再知道自己跳黄河与她没有一丁点关系,那自己还能完整的活着吗?
“至于装病,你应该知道啊,我就是不想去参加国朝大典而已。”闻起航叹气道。
谭凤仪盯着闻起航的眼睛说道:“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去参加国朝封赏大典,你现在至少会是侯爵,就会在京师有自己的官职,就不会发配到这穷乡僻壤,钱财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闻起航淡淡的说道:“是啊,你说的都是可能的,但我是谁啊,我是闻起航,我有我自己的尊严与骄傲。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拥兵十万,挎刀携箭,去胁迫一个七岁的孩子,将祖宗的江山献出。
为了美化此种不要脸的行为,还要他亲手书写禅位诏书,将全部的过失,尽揽于身。
纵然他是皇帝,不值得同情,可他毕竟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他懂的什么江山责任。”
谭凤仪鄙夷道:“说的好像你很伟大一样,你才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吧。”
她哪里知道,就算闻起航不参与,煌煌史册也不会改写这件事情。
其余人等听到闻起航如此埋汰赵老二,不忍卒听,立即溃散,纷纷出屋。
偌大的厅堂之中瞬时就只剩下闻起航与谭凤仪了。
闻起航看都没看这些起身四散而去的人,无动于衷的说道:“是,我有责任,我也会承担我应该担负的责任,所以那些功劳我就敬谢不敏了。”
“可这么多人,你总是要养活的吧。”谭凤仪显然不会在意闻起航说赵老二不要脸。
“当然要养活,我现在是什么,是大地主啊!身为一个地主,难道不应该剥削一下自己的佃户吗?”闻起航的眼神透过厅堂敞开的屋门,视线逐渐远去。
听到闻起航如此不要脸的说词,谭凤仪深吸一口气,立即起身遁去。
欢迎你!
支撑闻府奢华生活的两大进项。
私盐与鞭炮,已然尽数夭折。
管楼村附近没有卤盐矿,腌制酱菜需要的盐就需要购买,这样酱菜的利润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尤其是管楼村附近全是一些小村庄,消费水平根本就不达标。大批量腌制酱菜,根本难以就地销售,需要到开封城中贩卖才可以。
去开封城中贩卖就需要交纳城门税等一些杂七杂八的赋税,估计最后赚到的钱都不够贴补走五十里路所废鞋子的钱。
至于鞭炮,估计不等自己去贩卖,就会被朝廷连人带货全部拿下,货没收,人砍头,这是朝廷一贯的做法。
自从颜神惊世一爆,在朝廷的眼里鞭炮与火药根本就是同一种东西,所以禁销就成为国策。
当然为了支持民间娱乐,要是继续烧竹子,官府是不会过问的。
现在全天下会制作鞭炮的就闻起航一人,所以从根本上来说,这条国策禁令,就是为闻起航一人颁布的。
一个国家专为一人颁布禁令,那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想在短时间之内,找到一个赚钱的好营生,去打劫赵老二都比这来的容易。
赚钱难,难于上青天,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世兄,不必为钱财发愁,小妹这里还有从颜神带来的一些银两。放在小妹这里也无大用,世兄尽可拿去花用。”梅怡琦见闻起航在那里愁眉不展,就开口宽慰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吃软饭呐,梅怡琦是一个女土豪,完全有能力养的起小白脸。
如果是在后世闻起航一定会毫不客气的痛快答应,活到现在居然也有了当小白脸的潜质。
这就是人生一大进步。
但现在是万恶的旧社会,而且相当得旧,如果闻起航敢接受梅怡琦的好意,就会立刻成为全天下所有人的笑柄。
身为一名男子,而且还是一名勋贵,如果依靠女人过活,就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古代社会男女从来就不平等,这完全就是一种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