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雎梗着脖子,“我不光知道我姓什么,还知道我胃口好了能吃五碗饭呢!”
酆问不理她了,把她交给助理,嘱咐两句,走了。
他人一走,灵雎就开始磨助理,“你让我出去嘛,酆问这么欺负我,你还站他那一头,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搁在商周时期,就是经典的助纣为虐!”
助理很为难,“夫人,先生为您着想,您就顺从他嘛。”
灵雎挑眉,“我又不是他养的狗,我凭什么要顺从他?怎么不是他顺从我呢?”
“……”助理发现,跟灵雎没法儿讲道理,“因为先生比您有钱啊。”
灵雎又受伤了,“你在鄙视我的出身。”
助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戏多的、英国皇家戏剧学院都不见得敢收的女人,不对,人。
灵雎磨了半天,什么也没磨下来,看起来心如死灰地趴在了门前一头石狮子上,还给酆问拍了自拍发过去,“你的助理虐待我。”
酆问可能是比较闲,竟然回了,“是吗?那要给他加工资了。”
灵雎就把他拉黑了。
小白宫的生活过于枯燥,灵雎一个多动症晚期患者,度日如年,才半天,就觉得头长草了。
她实在待不下去了,黑了酆问一辆超跑的卫星定位系统,选了一条十八弯的路线,把小白宫撞得乱七八糟,总算成功逃脱助理以及一个加强连那么多保镖的‘盯灵雎小分队’。
酆问确实准备不少,也相对妥当,可她灵雎又不是个草包,说出不去纯粹是她给人面子,能真出不去吗?那凭啥她能嫁酆问,凭啥她是第一黑客,凭啥她在微博热搜基本就下不来呢。
出了门就自恋,可能是太过轻松,她有点得意忘形。开心到了头,就收到一条晴天霹雳——
姜创出车祸死了。
酆问皱起眉,“你闹什么?”
灵雎笑了,当真是倾国倾城那种笑,“我就闹,气死你。”
酆问什么人,治她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听话是吧?好,他把她扛起来,进了电梯。
“酆问!”灵雎脑袋朝下,四肢不停地扑腾。
酆问一路抗她到餐厅,才放下。
放下也不吃,拿着手机打游戏。
酆问说她,“谁允许你在餐桌上玩儿手机了?”
灵雎还管他允不允许?她把声音开到最大,还绕到他那头,坐在他腿上给他介绍,“看见这个绿色的蛤蟆了吗?这是我儿子。”
酆问:“……”
灵雎又指指酆问,给那只蛤蟆介绍,“儿子,这是你爸爸。”
酆问把她手机拿走,把她也拎回她位置上,“吃你的饭。”
灵雎扒拉扒拉盘子里的几块高档食材,没有食欲,跟他说:“我想吃泡椒鸡爪。”
酆问无视了她的请求,还在饭后封了她的小金库。
这就是在挑衅了。灵雎跟他折腾,“凭什么没收我的钱!?”
酆问说:“我要出门,以防你偷跑出去,放我和母亲的鸽子,你的钱我先替你暂为保管,等晚上回来,我看到你在家,再给你。”
灵雎不要,“你们家齁没劲的,你让我待一天?那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酆问也有办法,“我叫了公司几个实习员工,过来跟你打麻将。”
灵雎不要,“我就不上班了?”
不满70订阅的,48小时以后才能看酆问驳回,“你必须跟我睡。”
灵雎跟他说:“酆问,我才在你床上睡了一宿,你就上瘾了?你真的别喜欢我,真的。”
酆问横竖就一句话,“以后也不要上班了。”
灵雎蹦起来,一蹦三尺高,“凭!什!么!”
酆问把她拉进怀里,固住她双手,预防她再蹦。“我养你。”
灵雎:“……”
酆问又重复一遍,“我养你。别上班了。”
灵雎借着他双臂,爬到他身上,摸摸他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酆问:“没有。”
灵雎:“那就是发骚了!养我可以,先给我三千万,我考虑一下。”
酆问打了个电话,灵雎手机就响起来没完了。
她看着一笔一笔两百万的入账短信,心情特别复杂。
酆问又给她两张卡,一张瑞士银行黑金卡,一张美国运通百夫长卡。
这回她心情更复杂了。
酆问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明天拍卖会不要去了,我全给你拍下来。”
灵雎害怕了,“酆问啊,你是认真的吗?”
酆问在她眼睛上落入一吻,“你知道,我承诺过的,都是真的。”
灵雎想不透,“可是为什么啊?”
酆问没答,“睡觉吧。醒来想要什么,再跟我说。”
灵雎头一回看见这么好说话的酆问,“真的?”
酆问苦笑,“我以前对你那么不好吗?给你点东西还要反反复复问我。”
灵雎大眼睛看着他,点点头。
酆问捏捏她鼻梁,“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话说完,他就要走,灵雎一把抓住他。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
灵雎两只小手攥住他的大手,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酆问用那样温柔、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她,“怎么了?”
灵雎在他手心挠挠挠,“万一这是个梦呢?”
酆问没办法,跟她一起躺上床,把她搂进怀里,让她枕着他胸膛。
灵雎第一次,心跳突突了两下。
第二天,灵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确定三千万还在,踏实下来。
酆问当然知道她在干什么,似乎是对她说,又似乎是对自己说,“还是钱对你最重要吗?”
灵雎觉得这是屁话,“钱对我不重要,难道是你对我重要?”
酆问覆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道,“我不重要?”
灵雎看出来了,酆问的突发性精神病还没恢复过来,“你重要也是于你妈来说,像我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你扫地出门的人,根本不会把你放在多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