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雎双手环着他腰,“那你抱我嘛。”
酆问把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
当他看到安昕一脸乌青时,他眉角难得的、无意识的,抽搐了两下。
安昕哭成狗,“表哥……”
说着话,要往酆问怀里扑。
灵雎手快,一把薅住她脖领子,甩远,“滚,这是我老公。”
安昕抽抽搭搭,“表哥,这个婊子欺负我。”
酆问皱眉,“给她道歉。”
安昕知道他是说‘婊子’这个称呼,她偏不,“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灵雎说:“那你爸妈真够不称职的,这么个混蛋闺女,都不教训。”
安昕瞪着她,“你别得意,我会讨回来的。”
灵雎抬起手,她立马后退一步,还缩了脖子。
“看你那怂逼德行,你还跟我讨回来,讨什么?讨饭啊?对不起,我们没有剩饭喂狗。”
酆问知道灵雎嘴损,身为男人,他还是站出来,终止了这场硝烟。
他没管安昕乐不乐意,把她送走了。
后来,安昕问酆问,“她就是想你的钱,你辛苦打下的江山,凭什么她来分一杯羹?”
酆问说:“我的江山,养她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态度很明显了,灵雎这个祸水,他养定了。
安昕走后,灵雎腻在酆问身上,不高兴,“你早知她讨厌,为什么还同意她过来给我添堵?”
酆问:“我同意她过来,不是为她。”
灵雎懂了,估计是为她爸妈。
酆家很复杂,她知道的。
“我再给你买一只角蛙。”酆问说。
灵雎摇摇头,“不要了,万一再被摔死了,连干锅角蛙都凑不成一盘。”
酆问吻吻她发顶,把她牵到餐桌。
灵雎被他牵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看到桌上的烧鸡。
他真的买了。
灵雎心里被灌了蜜,从心底,一直甜到嘴角。
她张嘴,“你喂我。”
酆问不喂,“长手是干什么的?”
灵雎抬眼看他,“给你撸的。你现在要吗?我有空。”
酆问:“……”
早上起来,酆问给灵雎个小懒猫穿衣服,刷牙洗脸,抱下楼吃早餐。
他还没出门,安昕就来了。
伴随这个糟心事儿而来的,还有一个好消息,沈加俞下午就回来了。
灵雎宁愿面对沈加俞,因为总能收到礼物。
沈加俞对她可好了,当亲生闺女那种。她总拿这个揶揄酆问。
酆问倒不吃她的醋,是以她想看他吃瘪就变得特别艰难。
她想出神,酆问给她把松松垮垮、露出半截肩膀的衣服穿好,“好好在家。”
灵雎不顾旁人地搂住他,小脑袋往他怀里钻,“我想吃烧鸡,你给我买回来好不好。”
酆问:“等会儿我叫人给你送。”
灵雎不要,“我就要你给我买,我就吃你亲自买的。”
酆问覆在她腰上的手指腹轻揉,“好。”
灵雎得意地瞥一眼安昕:你的心上人可喜欢我了,就问你气不气。
安昕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能把她吃拆入腹。
酆问配合灵雎,上演一出恩爱难分,最后吻吻她额头,走了。
他人一走,灵雎就不装蒜了,瞥一眼那小表妹,“我丑话给你说在前头,你要给我找事儿,我就让你愤怒的来,伤心的走,你要乖呢,我就尽量不刺激你,否则呢……”
她没说完,留了想象余地给安昕。
安昕眯眯眼,“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不知道酆问哥哥知不知道你有两副面孔。”
她在威胁灵雎,可灵雎从来都是只有威胁别人的份儿。
“我何止是有两副面孔,你跟我接触久了都会怀疑人生呢。”灵雎说实话。
安昕掏手机,要给酆问打电话。
灵雎是无所谓,反正她打不打酆问都知道她什么德行。
安昕打电话时,她上楼了,准备补个回笼觉。
刚躺下,楼下音乐放得声音极大,挑衅意味十分浓重。
她当然忍不了,下来就把安昕的音乐关了。
安昕炸毛,“你干什么!?”
灵雎随性,“你在我家开音乐,我给你关,你还问我干什么?不干什么,就是想关。”
安昕横,“你凭什么?”
灵雎:“你耳聋了?这是我家,你问我凭什么?我乐意。”
安昕咬牙切齿,当着灵雎面,把她蛤蟆拿出来,摔死了。
灵雎手再快都没拦下她,看着地上一摊血,怒火中烧。
她就知道这死丫头讨厌,可真没想到,她能讨厌到这种程度,她过去把她提溜起来,拎进卫生间,一顿胖揍,把头两年学的一招半式,全用她身上了。
安昕哭爹喊妈都没用,在小白宫,酆问不在,灵雎就是主人,哪个又会向着她个外人?
灵雎把她欺负哭了,坐下歇着,“蛤蟆就不用你赔了,你去对着它的尸体鞠三躬得了。”
安昕一脸乌青,哭得喘不上气,“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