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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到天明 姜以纾 3613 字 8个月前

她软在他怀里,“你抱我下去吃。”

酆问如她愿,把她抱起来,抱上电梯,抱下楼,抱到餐桌前。

灵雎不让他走,“你陪我。”

酆问把她手拿下来,“我得给你去挣钱。”

灵雎不管,“你陪我。”

酆问看在儿子的份儿上,还是留下来。

灵雎吃得满嘴奶油,冲酆问噘起嘴,还指指。

酆问躲开了,“你先吃饭。”

灵雎又指指嘴,“我让你给我擦嘴。”

“……”酆问想多了,把纸巾给她,“自己擦。”

灵雎手又废了,“你看我的手,它动不了。”

阿姨和两个小姑娘在旁边,没憋住笑。

酆问没办法,给她擦了擦嘴。

擦干净,灵雎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酆问皱眉,把她撇下,上了楼。

灵雎接着吃她的宵夜。

阿姨还在笑。

灵雎看过去,“张阿姨。”

阿姨:“先生真的很疼夫人了。”

灵雎摇摇头,“他是在我怀孕之后,态度才好起来的,您看以前,他什么时候管过我?”

阿姨告诉她,“可是,先生在您每次回来住时,都明显心情好。”

灵雎不以为然,“您能看出他心情好不好?”

阿姨:“先生平时没有话跟我们说,您一回来,他就嘱咐我们好多。”

灵雎手托着下巴,嘴里嚼着好吃的,冥思苦想。

是吗?是这样吗?酆问是希望她回来住的?

想半天,没想通,倒想起一件事,“阿姨,我记得家里是有对讲机的吧?”

阿姨点头,“有的。”

她拿了来,递给灵雎,灵雎拿上去找酆问了。

“这个给你。”她给酆问,“我不要写字条了,字都不会写。”

话说完,她就回房了。

躺在床上,她拿着对讲机,摁住,“歪。over。”

酆问:“……”

灵雎:“我看电视里都这么演,要说over。over。”

酆问:“睡觉。”

灵雎:“我等你。over。”

酆问:“我还要好久。”

灵雎:“多久我都等你。哎呀,你要说over。over。”

酆问再没消息过来。

灵雎:“歪。怎么不说话了?over。”

门打开,酆问走进来,拿着对讲机,摁住,“陪你睡觉。over。”

灵雎把对讲机一扔,一个飞扑,挂在他身上,抱着他脸,好一阵亲,“嗷嗷!”

酆问没有留到最后,在今天第二次撇下众人,陪灵雎回家了。

灵雎不觉得自己错了,可让他找半天,也稍微有一点心虚,是以乖的不像她。

酆问上车就闭目养神,不理她。

灵雎本来想着相安无事到家,可她一靠近酆问就没骨头了,一个人根本待不了。

她像条蚯蚓一样蠕动到酆问旁边,水蛇似得身子缠在他身上,小脑袋靠在他肩膀。

酆问睁开眼,“不会好好坐着?”

灵雎觉得他有时候也实在健忘,老说什么废话?“不会。”

酆问把胳膊给她抱着,“困了就睡。”

灵雎不答,说:“酆问啊,你把你妈叫过来,是你要出远门吧?你说你会在,其实不太靠谱吧?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的,你尽管去做你的事。”

酆问偏头,下意识亲吻她额头,口吻淡薄,却能感到丝丝温暖,“我陪你。”

灵雎感动,大眼雾蒙蒙的,在他俊脸上啜一口,“你怎么那么好呢?”

酆问皱眉,“亲我一脸口水。”

灵雎被他嫌弃,又伸舌头舔了舔他下巴:让你嫌弃我!

酆问不跟她一般见识,“明天有人在家跟你玩儿。”

灵雎对‘玩’这个字很敏感,“谁啊?”

酆问:“安昕。”

灵雎:“卧槽!”

酆问握着她手腕的手用了劲,“不准讲脏话。”

灵雎:“卧槽!卧槽!卧槽!”

酆问:“……”

灵雎不要,“你那表妹?我不要!她太他妈讨厌了!你确定是让她跟我玩儿?不是我陪她?”

酆问:“你怀孕的消息在家族传遍,她说过来看你,总归是好意。”

灵雎信了她的邪,“狗屁!你不知道她喜欢你啊?她做梦都叫你名字,你穿过的一双袜子她都想珍藏,你把我肚子搞大了,她他妈还不吃了我啊?”

酆问阖上眼,“没正行,什么喜欢,我们有血缘关系。”

灵雎就是不要,“你把她当妹妹,她可不把你当哥哥,天天夜夜想睡你,结果便宜我了,她能好好陪我吗?你说!你是不是想让我一尸两命?”

酆问睁开眼,嗔怒,“胡说什么?”

灵雎双手勾住他脖子,可委屈了,“我不要嘛,你让她走嘛,我宁愿你妈陪我。”

酆问固住她腰,“就明天一天,晚上我早点回来。”

灵雎被他这么说,也不好再无理取闹了。

可就是委屈嘛。

酆问看她实在生气,把她抱到腿上,捏起她下巴,亲亲她嘴角。

灵雎委屈消散一半,又往他身上贴了贴,“还要。”

酆问唇角轻挑,兴致盎然地不给了。

灵雎自己把嘴巴贴上去,小舌头伸进去,跟他缠了好一会儿。

她对酆问上瘾,跟酆问对她一样。

回到家,酆问吩咐阿姨照着营养食谱,给灵雎做宵夜,随后嘱咐一些佣人关于灵雎的注意事项,比沈加俞那套还要详尽。

他们听得认真,灵雎是小白宫所有主人里,他们最喜欢的一个,他们愿意好好照顾她。

灵雎趴在小厅一张圆塌上喂她的宠物,它最近好像肥了一点,可以做一盘干锅角蛙了。

蛤蟆似乎是感应到灵雎的想法,冷不丁在盒里翻了个跟头。

她玩儿了一会儿,吃了宵夜,上楼去找酆问了。

酆问在工作,白天工作,晚上也要工作,他的生活,除了灵雎,就是工作。

灵雎这么一想,也挺骄傲,一骄傲就容易得意,一得意就容易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