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新帝为我不早朝》求收藏~】

江窈扑到他怀里,她声音很低,细碎的呜咽过后,她缓缓道:“那日秦世子将我困在静安寺,我想遍所有法子,秦世子不为所动。当时我想,我一定要活下去,实在不行,他要什么给他好了。”

她揪住谢槐玉的衣袖,告诉他,“肃王问过我值得么,我告诉他,我要再见你一面。”

江窈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泪花都蹭在他衣裳上。

谢槐玉抚过她的肩背,一遍遍的安抚她,“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周身一怔。

他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明白。

谢槐玉站起身,“你早些歇着吧,我……”

“谢郎。”她低眉温顺,亲昵的唤他。

他听她叫得最多的两个字是谢相,再不济也是谢夫子、公子诸如此类。

她和他在一起,显少有拘泥的时候。

然而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刚才这两个字。

她早已将他当成郎君看待。

其实,谢槐玉待她,是很好的。

“你怎样都好。”江窈靠上他的背,温热的吐息浸过,一字一句,“我知道你在和我赌气,这些我……我统统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好。”

谢槐玉喉头一涩。

长衫半露肩,松松垮垮的腰带滑落。

红的是胭脂色,白的是她。

江窈被他压在榻上。

她看着身上的男人,“你若还觉得我待你是一时兴起。”

如玉的天鹅颈微仰,她唇瓣柔软,辗转过他的下颔,经过他的喉结,生涩又懵懂。

她的动作渐渐往下,被谢槐玉摁住。

她腰上一凉,他的掌心经过,带起一阵星火燎原,她连心尖儿都在颤,眸光却仍旧紧锁着他的眉眼,“那么现在呢?你还这样想?”

江窈攀上他的肩,眸光懵懂。

她靠在他怀里,气若游丝。闭上眼,似乎能看见天光乍破的银河,漫天飞舞的坠落,长安的柳枝抽出新芽。

“你不要再和我赌气,好不好?”江窈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是软昵的哭腔。

这次却不是疼哭的。

“你从来不曾有过什么不是,窈窈。”

他在她耳边低语,浮浮沉沉里,她却没有听清。

谢槐玉吻过她每一寸眉眼,“不会再有人打搅我们。这样不好么?”

……

如谢槐玉所言。

他次日便带她去了朱雀街。

江窈进了熟悉茶楼,坐在临河窗口边。

她过去和他除了国子监,便常常在这里碰面。

“你没有在和我赌气。”她笃定的看着眼前人,“没有秦世子,你也会做一样的事。之所以这样,你有你的打算,还是说,你和光熙帝有宿仇?”

“你说的都对。”谢槐玉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显少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你待我的好,我同样领你这份情。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清楚。”江窈垂下眼睫,“我这个人没有你想得那么没心没肺。我若喜欢你,你就是天下第一好,我不喜欢你,那你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窈窈,过去什么样,以后还是照样,你会是我只此一生的妻。”谢槐玉道。

“你留江煊一条生路。”江窈抬起眼睫,“我嫁给你。”

这世道无常。活着的人,世故、周全,百无一疏。恨不得个个都有千变万化的本领,甚至引以为傲。

她总觉得他和那些人不一样。

在江窈的认知里,谢槐玉有十分好。

只要他在就好,她不图什么,图一个常相见。他在的话,她很是心悦。她能见他一日,便多开心一日。

“你给我画过一副聘礼,我无以为报。”江窈拿出系在腰上的荷包,这次她却不单单是送他荷包,她将荷包打开,取出里头的兵符,缓缓放在桌案上。

她吐出两个字,“聘礼。”

谢槐玉忽地朝她笑了。

唇角微翘,眸光里泛起山川。

兵符不知所踪。

昔日同僚一一上禀,说是十有在公主府,提出搜府。

他没有肯首。

有些事,一旦开头,便没有余地。

他想给他们之间留一个回转的余地。

就像今日,他明知贺将军早已带着人马在隔岸观火,他就算不说带她出来,她也会和他提吧。虽然他也早有脱身之策,可是他不愿意和她这样一步步走到最后。

要知道,他和江窈过去从来不会瞒对方什么。瞒不住是一方面,不愿意瞒是主要的。

兵符在她手上,她不是没有破釜沉舟的机会。

世道无常,命运弄人。不想,她一次穿书,日子久了,就这样真做了建章公主江窈。

她仍旧笑得肆无忌惮,仿佛她真的像他说过的那样,小没心肝的,没心肝是真,装的都是他也是真。

“……傻姑娘。”谢槐玉看着她,再度笑了。

他袖口微抬,身侧人显然也和他同样默契相投。

四目相对。

她小心翼翼摁过她的虎口。

谢槐玉反手握住她的手。

江窈干脆连身子也侧过来,想都不想就往他膝上一跳,她喉头一涩,脑袋埋在他肩上,“夫子抱。”

在所有物是人非的风景里,他是她的唯一。

谢槐玉将她紧紧拢入怀。

小姑娘是他的命,他甘之如始。

江窈想说什么,一下子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意识消沉前她听见他惊呼出声:“窈窈!”

…………

江窈醒来时,谢槐玉守着她一天一夜没合眼,“你有身孕了。”

“当真?”她不敢置信。

“当真。”谢槐玉点头。

在这之后,坊间有人戏说谢相降了,他此生第一次落败。

谢槐玉自然不这样想,印着玉玺的功勋圣旨,即便是玉玺本身,如今的他看来,连觅渡湖的鱼竿都比不上。他已得了上苍最好的恩赐,此生别无所求。

一日闲暇时,倚在美人榻上的江窈道:“生个哥儿像你一样俊就好了。”

“你生块石头出来都不打紧。”谢槐玉伏案捧书,不疾不徐道。

“那不成妖精了?”江窈果断不乐意。

谢槐玉道:“总看你愁眉苦脸,便同你说一句玩笑话。”

江窈没告诉他,她高兴着呢。说什么所爱隔山海,实际上翻墙的高度罢了,只看你肯不肯做。

日后便要金屋藏驸马,想想都乐不可支。

何况她才不是什么妖精。

江煊登基大典那一日和她说过一句话,说她是投身来降妖伏魔的天神下凡,被许皇后给打断,板着脸让他莫要胡闹。

江窈连忙躲到姗姗来迟的郑太后身后,冲他做鬼脸。

不经意间又一年春花烂漫。

三月初十,宜嫁娶,诸事皆宜。

江窈从凤仪宫十里红妆抬进公主府,像她第一次搬出宫时一模一样。

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被人挑开,谢槐玉笑意融融看着她:“小殿下。”

江窈接过嬷嬷递来的合衾酒:“驸马爷。”

(捉虫捉虫捉虫捉虫)

-正文完撒花-

作者有话要说:【祝屏幕前的小可爱萌万事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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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都以为,新帝色令智昏,迟早会废了岑姌的后位。

岑姌就是一祸水,因身子骨虚,天山运来的雪参药供着。

新帝纵着她,护着她,给她专房之宠。

这日,新帝上朝,提了两件事。

一、国库空虚。

二、出兵。

挂帅亲征,只为帮岑姌的母国平定内乱。

……新帝怕不是人属中原,心属楼兰。

-

当年。

楼兰公主岑姌,冰肌玉骨,高髻簪花,在廊下抱着琵琶,款款走来。

老皇帝下令,为她修建美人阁。

而送亲入京的李翊——李皇后胞弟,江南李府的小王爷,正是血气方刚年纪的小国舅爷,就这么跪在下首,印堂发青。

三月后,岑美人肚皮隆起,却被打入冷宫。

李氏一族跟着倒了霉。

流言四起。

这之后过去了五年,李翊成功称帝,迎娶岑姌为后,将岑姌之女划进膝下宗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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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岑姌幺妹故意溜进帐中:

“天冷,大姐姐做的事,小妹我也做的来。”

李翊笑道:“你不知道,是朕立志做皇后的一床暖被,朕这辈子,也只会肖想她一人,情出自愿,事过无悔。那时候李家获罪,朕从关外的死人堆里爬出来,苟且偷生,人不人鬼不鬼,醉茫茫度日。听闻她在冷宫日子难过,朕才想着活,活着去夺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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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师回朝以后,皇后岑姌却没了踪影。

新帝从此不早朝,携女踏上漫漫寻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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