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江窈无奈停下宽衣解带的动作,真不知道许皇后平日里都是如何攒掇尚衣局的人,这衣服实在太难解。
正当她吸气收腹,准备试着用脱套头衫的方式来解除累赘时,连枝上前拦住她:“殿下您犯什么糊涂呢?”
江窈朝她勾了勾手指头,连枝主动将一边的耳朵递给她。
听完自家公主的作战计划后,连枝目瞪口呆。
可惜江窈的作战计划制定得□□无缝,真正实行起来却又是另外一码事。
手中无试题,月试火葬场。这算哪门子事啊,尽让人糟心,她可不想这次月试灰头土脸的拿个倒数第一。
国子监多少人希望能够挨着正数第一秦正卿坐,私底下还给江窈的座位取了个风水宝地的诨名。
至于为什么她会笃定自己倒数第一,那是因为之前她是倒数第二,一直给她垫底的贾平成功在月试前几天不作死就不会死,硬生生把自己给作没了,他现在可不光是挨过贾太傅三回打,已经演变成一天打三回,听外头的人议论,贾太傅为了这事差点把贾平给活活打死了。
江窈碰了一鼻子的灰,穿着连枝的宫女服制,蔫搭的歪在马车里回宫。
她本来是打算乘着月黑风高夜,去提前抽调一下月试的卷面,以防质量不过关。
在她以前映像里,司业从来都是大门常敞开,那叫一个畅通无阻。
结果不止司业的屋子给上着金灿灿的锁,整个国子监,除了授课用的讲堂,基本每一扇门都给锁得死死得,一丝缝隙都没舍得留。
事已至此,只能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
月试前一天傍晚,江窈领着连枝徘徊在秦正卿的马车边上。
连枝欲哭无泪的给她捧着香炉,江窈煞有其事的对着面前的马车上了三炷香。
“殿下。”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江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插上香,这才回头对上秦正卿的视线:“世子这马实属好马啊。”
秦正卿一本正经道:“若论起好马的话,整个长安城中,也只有谢相的……”
“秦右相知晓你成日里把谢相挂在嘴边吗?”江窈示意连枝先走一步,“不对呀,现在应该叫谢左相才对。”
“从来没有过左相的叫法。”秦正卿严肃的告诉她,“家父其实对谢相也是敬佩已久。”
江窈打断他:“回见了,世子。”
等到正式月试这天,凤仪宫一大清早就鸡飞狗跳,给她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命运多舛。
江窈睡意朦胧的被吵醒,一问才知,原来是狗蛋爬到屋檐上,任由别人怎么劝都不肯下来。
她无语的看着连枝,废话啊,那狗蛋又听不懂人话。
江窈给她支招:“去取梯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