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清山的十年里,门中的弟子也好,外派的弟子也罢。
平辈是不必说的,就连好些前辈对陈子清都是格外优待的,到了他们江陵却要遭受白眼与驱逐,容隐怕极了对方会因此驳了面子,日后再也不愿见他。
许雪兰没有半点动摇,坚持让陈子清离开,而后者也没有说什么,向他们淡淡的道了个别便走了。
容芷和容和安看着对方,互相埋怨着,可事情的经过是两个人一同说的,委实怨不上哪一个人的错。
之后许雪兰便愁容满面的领着三个孩子回了容家,然后将他们叮嘱在家中,未经过自己的同意不得离开家门半步,这才匆匆离去。
回了后院她赶忙就去寻容柏成,此时后者正在捯饬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许雪兰见状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过去一脚踢翻了边上的那桶水,泼了一地。
容柏成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地上的衣摆给拾了起来,抬头一看就见她居高临下的怒视着自己:“兰儿,你这又是做什么?”
“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倒腾这些!你知不知道你侄儿差点儿小命就保不住了!”
她的神情严肃,不似开玩笑,惊得容柏成赶忙站起身,四处看了看,小心翼翼道:“怎么回事?”
“回房里说!”
两人疾步回了房中,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关紧了门窗。
许雪兰忧心得厉害:“那些人可能发现淮宁了。”
“怎么可能?咱们不是已经……”
“前阵子淮宁到底去了哪儿?”许雪兰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容柏成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旁处,她的心中便猜到了大概,“我临行前怎么与你说的,万不能让他离开江陵,你怎还是大意了呢!”
“这孩子也已经不小了,出去和朋友玩一玩很正常嘛,我也不知道他竟然会骗我跑去了江陵以外!”
“那我刚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许雪兰还真的以为容隐是贪玩,去了朋友家才几日不着家的,若是早点知晓也不会有今日这一遭了。
容柏成自然理亏,低声道:“我若是说了免不了又要挨一顿骂,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