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们也很想念你,只是师父有令,不得下山来扰你生活。”像是叙旧,可更多的像是在解释这两年来,为何他们不曾来看望过他。
容隐闻言心中很是欢喜,道:“那是不是师父如果没有这么说,师兄便是会来看我的!”
“自然。”陈子清淡淡的应了一声,“同门多年,自是会有些不舍。”
要说长清山中谁最不舍、不习惯容隐的离开,除了他当无第二人选,十年的朝夕与共,饶是铁树也会开花。当年其下山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曾多次以为自己怕是神经紊乱了。
身后的跟屁虫吵吵闹闹嚷了十年,突然安静下来很难习惯,陈子清本以为容隐下山自己终于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儿,也不用再腾出心思去照看其,这是最好不过的状态。
可不料,他真的不在身边嚷嚷了,自己反而想念起来。
就在方才,看着这江陵城内的人声鼎沸,他突然惧怕起来,容隐离山他用了数月才适应,若是这里也成了习惯,那长清山他还回得去吗?
有些人修道,是先经历了红尘琐事,最终看透一切选择了修行,而陈子清是生来便是在长清山,从未了解过长清山以外的事物,所以他怕外面的尘世太过新鲜,会令他流连忘返。
容隐亦是深知这一点,才会费尽口舌的将其留下来。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