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还能撑过一段时间,哪知身体竟然日复一日地越发衰败了。
似乎,他每次动用元力一分,衰败就快一分。
之前为了轰出林、莫、苏三家上门找茬的人,他耗费了不少力量,也是那次之后,他发觉体内的暗伤还有自己的咳血之症,竟然连压制都炼制不住了。
云天将帕子丢下,另一只手握紧了广寒的手腕,道,“别把这件事告诉轻言,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不日后皇上将举办为南疆国使者洗尘的百荷宴,届时,我会亲自向皇上求一纸婚书,选个良辰吉日,让你与轻言完婚。
等你们完婚后,老爷子我就退居幕后,云府一切事物还有云家军,我便全权交与你处理。”
听着老爷子这宛若交代后事的话语,广寒越发沉默了。
他一手支撑着云老爷子,心中一股沉闷的伤感蔓延。
云候在北安国战功赫赫,与不少高明的医师私交良好。
他这么笃定自己的病情,说明,他真的无药可医,病入膏肓。
这种明知最重要的人即将离世,却无处使力的挫败让广寒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