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却摇首道:“比那要早得多。”
姜向无闻言,灌了一半的酒还未咽下去就呛得他咳了起来,呛出的酒喷得到处都是。
风逸见他一副狼狈相,从怀中拿出了块帕子,从脖子到脸帮他轻轻擦干。
姜向无看着风逸帮自己细细擦拭,心头一颤,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当风逸帮他擦完脸颊最后一滴酒,欲将手收回时,他一下子抓住风逸的手,看着他道:“风逸,你从前是不是,也这样帮我擦过脸?”
风逸闻言,拿着帕子的手微微握拳,不动声色地问道:“何出此言?”
姜向无自己心中也在纳闷,只眨了眨眼,道:“不知道,就是心中莫名熟悉。”
风逸沉默片刻,将手抽回,把帕子重新收入怀中,垂眸道:“或许吧。”
姜向无道:“或许?什么叫或许?”
说着,他又起身追问道:“难道你真的这般给我擦过脸?什么时候?在哪?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来了?”
风逸看着姜向无眼中的雀跃,道:“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去找我喝酒?”
姜向无想半天,终于面露喜色道:“微花醉那次?”
风逸点点头。
那一次寻风逸喝酒,姜向无后来还是将那最后一壶微花醉喝了个干净,然后趴在风逸的桌上就睡着了。最后还是风逸叫来了白清阳将自己送回住处。
姜向无不解道:“我记得那次是花兄将我送回去的啊。”
风逸道:“是他将你送回去的没错,你可还记得那日你醒来后穿的是谁的衣服?”
姜向无想从记忆中搜寻一星半点有关那天的事,却丝毫想不起来,想来是他回到住处后便自顾脱去了外衣,而那衣服直接被宫娥拿去洗了,收回来也指不定被压到哪了。
便道:“不记得了。”
风逸笑道:“你那日醉酒后,吐得到处都是,我帮你洗了干净,换了衣服,本想收拾干净就叫清阳君把你带走,谁知直到你在我榻上睡了足足三个时辰他才过来。”
姜向无听得目瞪口呆。
他再也不敢自诩海量了,也再也不敢自夸酒品一流了。
于是他讪讪地“哦”了一声,重新躺会风逸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