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流呢?”沈恪向旁边移了一个位子。
谢时雨却在他的对面坐下:“他睡下了。”
刚要拿起筷子,隔壁桌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这么说,少城主已经凶多吉少了?”
另一个听来略粗豪的声音响起:“你没看到这两天宛城的人突然多起来了吗?少城主的痴病又犯了,城主召集天下名医为少城主治病,赏金五千两呢。好好的一个人,说不行就要不行了,我看这其中还有蹊跷,听说是红蕊夫人……”
先前的男声及时出声阻止:“嘘——妄议红蕊夫人可是大罪,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谢时雨觉得纳闷,这红蕊夫人是谁,看众人讳莫如深的样子,竟连议论都不成,哪怕是越王也没有这样的规定呢。
“城主如此贤德,却接连丧子,前头才死了一位大公子,如今连二公子也危在旦夕,唉,我从前还见过二公子一回,虽是个痴儿,却生的一副好皮囊,真是可惜了……”语气不无惋惜。
“该说微生家的人都命途多舛嘛……”
谢时雨手中一顿,放下筷子。微生二字入耳,她再不能事不关己了。才想起身多问几句,就被对面的人制止。
谢时雨看着按住她手的人,微微一怔。
沈恪顺势拉住她坐下:“先吃饭,那些事吃完再说。”
“你早知道?”谢时雨看他一脸淡定,毫无意外之色,终于反应过来。难怪他要来宛城。
“宛城城主微生珏,越国几乎人人知晓。”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不是越国人?”
谢时雨一顿,眉头紧锁,她是哪国人,这还真的不清楚。生父生母不详,按理应该跟着谢蕴,可是谢蕴是哪国人,她也不知道。别看他平时倚老卖老,说话神神叨叨的,可是关于自己的消息,谢时雨真的没听他提起过。
沈恪见她一张小脸百转千回,闪过诸多情绪,颇觉神奇。也只有这个时刻,她才流露出些与年龄相符的天真来。
对面人撑着下巴望她,谢时雨脸上闪过些不自然。对了,凭什么他问了自己就要答,就算知道是哪国人,也不会告诉一个才认识了几天的人。出门在外,防备心还是必不可少的。她想了想,学着他转移了话题。
“微生一族,你知道多少?”
沈恪换了个撑下巴的姿势,缓缓道来:“知道的不多,却也不少。”
真是废话,和这人说话真累,谢时雨心想,他们肯定是合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