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略显消瘦的手挑开窗户上悬着的霞烟帘,先是尖秀的下颌,然后是轻抿做弧的薄唇,随即是清冷一双眸。
触目惊心的美貌和一览无余的苍白,只道是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教人无端心悸。
“……?”
陆辞墨打量了一眼车外俩人,难得有些揣摩不透什么个状况。
想来大概是日头太毒,风清和景亦然同时出了一身汗。
“一场误会……辞墨先行往府里去吧,我……我回去换件衣裳……”
景亦然方才还觉得怕是遇到人生之中最绝望的时刻,而此时才明白,绝望从不曾有过底线。
恰如眼前这一幕竟是被陆辞墨看了个一清二楚。
言罢,景亦然一手提着裤子扭头就跑,洒了一路的不是面条,是一颗凋零的心。
陆辞墨见他身影消失在巷头,连日来,心中的郁结竟也消失不少,只觉得霎时爽快起来。
他的笑声十分不厚道,从空气中传入奔跑的景亦然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