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不觉失笑:“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倒是有趣。那照你们这么一说,往日我护着你们,对你们两个好,岂非也是给你们两个招惹来了不少嫉妒?可我瞧着,你们两个丫头全然无惧啊。”
妙凝和卷碧亦不觉相对失笑,“玄女这话说得不尽然全对,说到底,奴婢二人是您亲手提拔上玉山的,无人不知我们姐妹两个是您的亲信。即便是有眼红者,又有哪个敢来挑衅生事?俗话说得好,打狗还需看主人呢。再者,我们姐妹二人也不是那等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可福宜却不同了,她生得容貌丑陋,又是个哑巴,只怕是受了欺负也无地儿诉苦呢。便当是为了福宜着想,玄女还是先回去罢,着卷碧回去接她就是了。”
辛夷沉默片刻,终究放下帘子道:“回去罢。就按你方才说的,着卷碧回去寻福宜回来就是了。”
见她肯让步,妙凝和卷碧两个脸上俱是喜色,遂清脆地应下了。
谁承想,便是这一念之差,造就了来日差之千里的结局。
按着往日的习惯,辛夷服药后会困倦许多,往往便躺下午觉了。但这一日她总觉得心头闷闷的,彷佛有什么事要发生,是以一直不曾睡着。
是以她清楚地知道卷碧何时回来,又在屏风后与妙凝窃窃私语半晌,但她等了许久,也不曾见到福宜进来请安。她越想心中越不安,遂扬声朝外道:“卷碧,是你回来了么?”
妙凝和卷碧只以为她早已睡下了,未曾料到她还醒着,闻言俱是吓了一大跳。磨蹭了半晌,二人才从屏风后绕出来,赔笑道:“是,奴婢回来了。只是玄女今日睡眠怎这样浅,竟只睡了这会子便醒来了?”
辛夷已自行披衣坐起身来,眸光清冷,淡淡道:“说罢,出了什么事?”
二女面色俱是一变,勉强笑道:“玄女何出此言?不曾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