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了半天,为的不过是这一件,而最难得的竟是她自己问出口的,倒省了许多口舌功夫。
翩翩与素锦的目光在若华头顶无声一碰,俱是悄无声息地笑了。
“嗨,哪里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想着近来甚少见到妹妹,挂念着你的安好,这便带着素锦来了。我们来得贸然,还怕你见怪呢。”
若华缓缓坐回座位,端起茶盏来啜了一口,眸光轻淡无痕,似信非信道:“哦,原来是这样。有劳二位姐姐记挂,若华一切安好。”
说罢,却又忍不住低低咳嗽两声。
翩翩连忙过去为她拍背顺气,嗔怪道:“都病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呢。你呀你,真真是教人有操不完的心。”说到这里,她忽然又长长叹了声气,似乎勾起了什么烦心事。
见她如此,若华少不得要关切一句:“好好的,姐姐怎么在叹气?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翩翩蹙眉作愁苦状,却是只字不提。
此刻,少不得要有个人站出来替翩翩说出她的难言之隐,而这个人自然便是素锦了。素锦假惺惺地叹气道:“说起来,此事亦可算得上是咱们姐妹四人共同的心事了。”
听她这样说,若华愈发好奇:“哦,究竟是件什么事?姐姐不妨直言,莫教做妹妹的在这里干着急了。”
素锦咬一咬牙,才说出口:“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辛夷那贱人了。”
“辛夷?”若华惊呼出口,而后才平淡了语气道:“哦,这妹妹倒是纳闷了。近半年来,那一位几乎在玉山闭门不出,如何又能引得二位姐姐心烦呢?”
素锦望一望左右,状似神秘地附耳低低道:“嘘,这件事你可不能泄露给外人知道。我们,我们今儿来的路上听人说起,玉山彷佛出了一件大事。据说,辛夷她……她彷佛是跟人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