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凤歌的下怀,他当即点头道:“好,如此再好不过。”
虽说是答应了,但在看见仙婢们将一个放着白色绸带的托盘来到自己面前时,凤歌仍旧忍不住变色问:“这是什么意思?”
语气中满是戒备之意,彷佛是在质问王母的用心。
王母原本走在前头,此刻听见他发问方回首道:“怎么,难不成你以为凭你魔界少主的身份,到了我玉山圣地不须稍稍避嫌么?”
凤歌冷笑:“避嫌?你觉着凭我在玉山来去自如这么多次,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去过的么?再者,你我到底身份立场不同,若我被蒙住眼睛不辨方向,怎知你会不会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暗下毒手?你觉得我凤歌会蠢到如此地步,任人宰割么?”
如此直白尖锐的话语,饶是王母再沉静也不由动气,冷声道:“凭本座的身份,会是那等暗中下手加害你的宵小之辈?你也忒小瞧本座了。我们仙界中人,从来不做那等暗箭伤人之事!”
凤歌当即大笑三声,反唇相讥道:“哦,是么?那我倒要请教王母,倘若你们仙界中人果真这般光明磊落,那日又是谁设计暗害了我父君,害得他至今仍被封印在万恶之渊不见天日?我一向只以为你们仙门中人手段厉害,不想脸皮功夫更是厉害。”
如此冷嘲热讽,句句直戳心窝,饶是王母素性稳重,也不由得玉容变色,“你,你果然生了一张利嘴!既然你如此不屑我们仙门中人,又到玉山来寻辛夷做什么?难不成本座这个厚颜无耻的仙长门下,还能教出什么好人才不成?凤少主,请回罢。”
这一层,却是凤歌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心中暗暗叫苦,想着辛夷的安危,少得还要与王母周旋讨好,遂放低身段赔笑道:“王母乃是天界尊长,大人有大量,何必与我一个小辈生气?便我有些话说得不中听,您老人家只当我是放屁,一阵风吹过就得了。无论如何,您是辛夷的尊长,我便是对谁不敬,也断断不敢对您无礼不是?”
这般讨好卖乖的话,终究使得王母神色稍稍缓和,她这才道:“既然如此,你便蒙上纱布随本座走一趟罢。”
“这……”看着那块纱布,凤歌却不由得犯了难,咬牙想了想,他才道:“虽则如此说话会令王母觉着晚辈小气,但身为魔界少主,晚辈少不得要多加一个小心。敢问王母,除了蒙眼前往,可有第二个与辛夷相见的法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