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主仆言笑晏晏时,忽然响起了叩门声。
凤歌沉声道:“进来。”
一个侍婢轻手轻脚入内,神色间略见忐忑之色,低低道:“少主,玄女忽然说她要走,不见您了。奴婢等不敢做主,特来请您示下。”
一句话,立时便让凤歌原本笑容满面的脸骤转阴沉下来。
他不知何时已攥紧了掌心,许久才咬牙吐出一句:“人既来了又说不见,她这是故意戏耍着我玩么?”
说罢,人便如一阵疾风般地夺门冲了出去,引得屋内的侍婢纷纷失声唤:“少主,少主慢些,您身上余毒未清,当心身子。”
可凤歌哪里听得进去这些,此刻他满心满脑装的都是一个女子曾经熟悉的一颦一笑,还有她此刻的决然冷漠。他实在不能不当面问一问她,究竟对他是什么感情?
如若有情,为何又要嫁给别人?如若无情,为何又要来见他?
脚下步伐如飞,凤歌只觉得恨不能立时见到辛夷,却忘了自己身上余毒未清,经不起太强烈的感情起伏。就在通向小榭的转角,他一个没站住,竟猛地向前跪倒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少主!”芸倌惊呼一声,飞奔上前扶住凤歌,难受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其余诸婢亦紧随上前,纷纷关切道:“少主,少主您怎样了?”
而凤歌并未理会她们,反而是冷冷拂开了芸倌的手,声冷似铁道:“本座没事,你们都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