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先生就是这么对待一个自己所爱慕的女子吗?”林纾看得真切,那个只有短短寸头,毫无知觉的女孩子就是乔景瑶。
床上的人呵呵笑了笑,仔细为乔景瑶遮盖好,他才掀开被子,裸着身体走下床,拿过一件长长的睡意穿上。
林纾没有回避对方的举动,但看见对方浑身白的不自然的皮肤时也不由微微惊讶,原来他真的是有病。
“你可以看看她,不过她不会对外界有任何反应。”靳先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纾快步走过去先是伸手在被子底下摸了一下,脸色骤变地狠狠瞪了靳一眼,在心底骂了句变态。
她试着喊了两声,床上的人果然毫无知觉,唯有起伏的胸膛和呼吸声证明她还是活着的。
“你把她弄到这里来究竟是想做什么?难道就为了猥亵她?”林纾脸色不善,任谁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忍不住胡思乱想。
“不,我只是想占有她。”靳纠正林纾的用词,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
见林纾要发火,他才慢悠悠说完后面的话:“可她现在没有灵魂,我要的不是她的躯壳。”
林纾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相信了他的话。
还好景瑶的灵魂不在这里,否则还不知道被这个变态怎么欺负。
“她有自闭症是因为你?为什么你没有告诉过她?”靳坐会床上,霸道地搂过乔景瑶,“她怎么认识我的她可都告诉你了。林小姐,你很不坦白。”
林纾先是一震,而后明白过来,这个人如果想查谁应该是没有查不到的,尤其是她从来没有隐瞒过这些事。
小时候的乔景瑶是不自闭的。
乔景瑶八岁的时候,林纾十三岁,相差五年却一点都不影响她们两人的感情。
十三岁的自己已经知道将来要为了家族而嫁给黎绍安,所以想要跑,乔景瑶以为好玩偷偷跟着她,可后来她遇上了人贩子。偷偷跟着她的乔景瑶帮她逃了出来,而自己却被抓住。她找到警察去救人时已经过去了三天,乔景瑶虽然没有受到折磨却被关在黑房子里三天。
被救的乔景瑶已经晕厥,醒过来之后她不记得那些事,可也渐渐变得不爱说话,甚至不喜欢和他人接触。
林纾自觉是自己欠了乔景瑶,之后也不再任性,逐渐变成了乔景瑶的保护伞。
如果被提及,她已不觉得亏欠,但保护景瑶的这种行为却已然成为习惯。
“靳先生不顾景瑶意愿就强行带她离开,你似乎也很不坦白。”林纾知道这个人会因为她和景瑶的关系而不敢对她做什么,于是肆无忌惮地说道,“至于靳先生您?景瑶当年也只是当作一个笑话讲给我听,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记性还可以。我还记得她说过,因为你的英文名字太长,所以她取了三个字送给你。”
一个外国人昏倒在路边已经够惹人眼球的,何况是一个一看就知道有病的外国人。
患有轻微自闭症的乔景瑶根本没去管这些,她只是觉得白头发很漂亮,于是在被司机送到学校后又出来,蹲在那里一直盯着对方看,直到对方被她那炽热的视线看醒过来。
听不懂那人嘴里叽里咕噜说的什么,乔景瑶自说自话地将那长串听不懂的话里截了三个字出来,称呼他为“靳格桑”。
面对对方不知所云的表情,她郑重其事地写下这三个字交给他,还标注了拼音。
然后把身上的钱和带的午饭都给了他,一溜烟跑了。
逃课的事没被乔氏夫妇知道,却被林纾知道了,追问下她才知道这件事。
事后她曾问乔景瑶为什么那么做,但那时的乔景瑶只是很茫然地看着她。或许那时的景瑶只是偶尔活在现实里,在梦里发生的一切她都茫然不知,救人的事对于她来说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