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原意是想问清楚,但不能扭动的头配上上瞟的眼神就让人觉得那话是在反驳,就像是在说——我身材好不好关你p事,我又不跟你上床!
“你?”梁进元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说得露骨至极,“你就是脱光了邀请我,我都不见得会上你!还是说,你真的这么饥渴?”
乔景瑶在内心深处翻白眼,她是不是该来个脸红心跳羞涩什么的比较好?
自己只交往过一个男朋友,还在纯纯的恋爱期间就被迫分了手,亲吻?那还是有的,可也就仅限于双唇相碰,更深一步连“湿吻”都没有过。
可如今却跟一个见面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谈论上床这么私密的事情,难道真的要归功于梦里那反复经历的大挑战?
现在她就算想纯情一下都没个过渡。
“怎么被我说中无言以对了。”梁进元嘲笑她,等待着乔景瑶的回击。
乔景瑶下了床,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觉得很爽,似乎除了脖子上的疼痛,其他地方都不疼了。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才回答梁进元:“我只是觉得话说太满,跨步太大,很容易扯到蛋。”
梁进元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乔景瑶,说道:“你头没摔坏吧。”
住院前他们两个人几乎从不说话,就算偶尔答话都是互相充满讥讽,乔景瑶个性张扬直接,很少有这种拐弯抹角的时候。
乔景瑶端着水杯的手一顿,脸色微变,还好是背对着对方,没有被看见。
“摔坏了不是正合你心意吗。”乔景瑶放下水杯,面对梁进元微微一笑,“你放心,我跟梁邱林会离婚的,不用这么着急。”
当然要离婚了,她又不是真的老婆,不离婚难道还等同床共枕吗。
梁进元哼了一声却没答话,只是一直盯着乔景瑶看。
明明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可他就是有种对方把脑袋摔坏的错觉,这种错觉又在乔景瑶笑中带讽的口气中消失。
“你不是一直坚称绝不让那个女人得逞吗?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打算分他的家产?”梁进元没有见好就收,这种叫板在他们之间太平常不过。
乔景瑶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也把话说得太满了,扯不到蛋也伤神。现在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万一回不去,用现在的身体也挺好,至少不用担心再被谁绑架。
而且,如果有人真的要杀她,她回去了岂不是更危险?
用现在的身份调查清楚再想办法回去也不迟,梁邱林不是挺爱她这个老婆的吗,至于同床共枕的事,都是在闹离婚的人了,分居太正常了。
乔景瑶认认真真地对梁进元竖了个大拇指:“你说的对,不该离婚,太便宜他们那对狗男女了!”
“你!”梁进元以为乔景瑶是在玩他,恼羞成怒,“很好,你要玩,我陪你玩到底!”
砰的一声,出去的梁进元将房门甩得震天响。
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乔景瑶想起了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听见那个咒她死的声音,原来就是她以后的继子啊。
她无声叹息,小声嘀咕:“这种摔门的行为太不道德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站在梳妆台镜子跟前,乔景瑶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和自己本来的容貌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但似乎因为换了个灵魂,她竟觉得就是自己。
“是谁要杀你?”她问镜子里的人,“你一定要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