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坐在凳子上,虽然看起来很是镇静,但是那细小的双眼却是时不时的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四处的乱瞄,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心里也痒的不行,想着要是都是自己的该多好啊,又谋划着待会该要多少的诊金,开多少的名贵药材,好让自己多捞上一些,反正这钱对彦家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贵点肯定不会错,你开便宜了人家以为你看不起呢。
一边撸着胡子一边笑眯眯的,老大夫的心情自然是极好极好的。
那丫鬟把手里的丝线给了那老大夫,那大夫拿着那线,当下就皱起了眉头,这,是不是下人没系好那丝线啊,这一点脉象都没有啊。
微微的动了动身子,探着头往床边看了一下,可惜看不到,老大夫急切了起来,正好看到那李婆婆往这边往来,连忙招手唤了李婆婆来。
“这李家婆婆啊,二少奶奶手腕上的丝线系好没啊,我怎么诊不到一点的脉象呢?”老大夫小声的说着,这里也就这李家婆子不是这府里的人了,让他觉得好说话点。
李产婆一听老大夫的话,只觉得这心里是‘咚’的一下,觉得是自己遗漏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就走到了床边看了一下那系在手腕上的丝线,然后回来对老大夫摇头说道:“系的好好的呢。”
瞪一眼那老大夫,心里暗暗的骂着:这老匹夫不会是庸医吧。
老大夫一听,也顾不上那李婆婆的鄙视的眼神了,赶紧的拿好手上的丝线,认真的捏了又捏,可确实是没有半点的脉象啊。
想着那或许的可能,老大夫的脑门上冒出了汗,这不要是已经死了吧。
怕自己弄错了,老大夫赶紧的诊了又诊,那脑门上的汗却是越来越多了,密密麻麻的一片,身子颤颤巍巍的僵坐在凳子上。
老大夫虽然觉得奇怪怎么都死了的人了,还叫人来看,但是又怕自己最近老眼昏花诊错了,所以就扶着那凳子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开口道:“不知道能否让老夫近前看一下。”
金細虽然奇怪那老大夫的样子,但是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就让人撤了屏风,让那老大夫上前。
老大夫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只是还想再确认一下。真的近前了,那冰凉的手一碰到,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不好了,牙齿‘咯咯’的咬在一起,整个人都看起来要倒了。
“这个,这个,老夫无能,二少奶奶已经去了。”老大夫连连的用袖子擦着汗,刚才还想着的肥差,还有那满满的银子,现在只要能安然的出去就已经很好了,至于那银子,得有那命去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