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们两兄弟能不能干架干的过杨大川,就说家里兄弟,杨大川亲兄弟就有两个,虽然平常瞧着关系淡淡的,但是这欺负到自家兄弟头上,不需要招呼,三兄弟就能把这许癞子一家打个半死,村里就是这么霸道,你仗着兄弟多欺负人,我家兄弟比你更多,比你更横!
村里过活,愿意讲理的时候,大家坐下来好好说道;不想讲理,那就看谁的拳头大了。
所以村里生不出儿子的庄户就抬不起头,兄弟少的也会影响自身的说亲情况,闺女嫁到你家,别人欺负你,你连个帮衬的弟兄都没有;村里喜丧婚嫁更是需要亲族弟兄搭手帮忙,村里的抱团都是以兄弟亲族为连系;没有兄弟,自身又立不起来的,就等着被像许癞子这样的欺负到死!
至于这兄弟两说的许村长,杨大川也不担心,虽然村里现在是许家出头,可他们杨家兄弟亲族更多。都是村里的老住户了,平常一瓢水半根针头的事儿让着点可以,但这偷鸡摸上门还被抓个正着,再想徇私说个情那可就不行了!真当他们杨家人好欺负不是,就算杨大川以往与杨家族人联系的少了些,可是情理本分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更重要的是,杨大川要把他们打服了,最好以后见着杨大川就绕着走,听到杨大川三个字就打哆嗦。
家里毕竟住的远,老的老小的小,总有杨大川看顾不上的时候!现在又不能将他们送官,下狠手打死他们也是不可能!
这次要是轻描淡写的放了这兄弟两,估摸着他们不仅不会感激杨大川,反而会三天两头的来找茬,他们家还过不过日子了!
再有就是给村里提个醒儿,不要以为他们家住的独,就好欺负,谁敢伸手,杨大川就敢把那爪子给剁了!
将这兄弟两花大劲儿狠狠的整治了一番,杨大川估摸着差不多了,要是以后还敢使坏,他不介意再费劲收拾他们一遍。
大半夜的,也不好找其他人家,杨大川就把他们绑起来挂在树上,挂他们一晚上醒醒神儿。
“当家的,咱家两儿子咋都不在屋呢,晚上是不是没回来呀?”这天早上,许癞子他娘做好早食去叫兄弟两,发现都不在。
“昨晚不是还在嘛”许癞子他爹浑不在意,他这两儿子只要不出村子,能有啥事!前些日子,两兄弟老是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兴许又是想着去哪家拿点啥“贴补贴补”家里了!
对于许癞子兄弟两在村子里的风评,许癞子他爹娘不是不知道,但许癞子爹的态度是不支持、不反对,对家里拿回来的东西也不拒绝,他心里门儿清,只要两儿子不出外边惹祸,村里总有两分情面儿在,出不了啥大事儿;许癞子娘则是出事儿了就哭,不管有理没有理都是哭。
“哎哟,癞子他爹娘,你俩还吃的下饭呢,你儿子被绑着送到村里祠堂了!”隔壁的周大娘兴冲冲的推开门,幸灾乐祸的对正在吃早食的夫妇两说道,“哎哟,被绑的那个严实呀,脸都被抓花了,瞧着像是受了不少罪呢!”
许家这两崽子手脚不干净,住在他们家隔壁也是倒霉,她家的鸡都不知有多少进了这一家子的肚子里,每次来找癞子他娘说道,哭得活像是她家才是被偷了鸡的人。
“啊,我儿子咋了!”许癞子他娘还不知道发生啥事,眼泪就下来了,一边哭一边向自家当家的问道。“他爹,咋办啊?”
“慌什么,咱先去看看!”许癞子兄弟被村里人抓个正着,这也不是第一回了,每次不都是不了了之,许癞子爹心里一点都不着急。不过,以前都是去村长家的,这次咋进祠堂了呢?
“周兴媳妇,你看见是谁绑我儿子去祠堂的么?”许癞子爹一边走一边问道。
“瞧着像是住在村口的杨老二”周大娘也想去凑个热闹,脚步不辍的跟他们一块儿往祠堂走去。
“杨老二,之前带挈村里挣钱的那个?”许癞子爹心里一咯噔,家里两小子咋惹上他了呢?
周大娘看见许癞子爹面色不对,心里那个高兴,火上添油的说道“哎呀,就是他,听说服了六年兵役呢,那身板儿咱村里可找不着第二份儿了。”瞅瞅许癞子娘眼泪掉的更快了,继续说道“唉哟!也不知你两儿子是咋想的,他家可是三兄弟,瞅着你们也不像是能干架赢的!”
“哎,许癞子他爹娘,走那快干啥呀?我瞅见你儿子被绑着到祠堂了,是不是急着赶过去呀?”
“许癞子娘,你两儿子是不是又跑到别人家里摸鸡了,被绑着进祠堂了?”
“许癞子他爹娘,是不是又着急去帮你两儿子擦屁股呀,哈哈哈!”
……
许癞子两兄弟的名声在村子里像是臭狗屎一样,村里大早上的瞅见这兄弟两在村里被提溜一圈,不说道两句,实在是不能发泄他们平日里吃亏的怨气。
许癞子爹脸色难看,拉扯着许癞子娘,也不顾村里其他人的指点,一路快走到祠堂。
祠堂已经围了一圈的村里人,村长跟村里几个大姓的掌家人都在,许村长正准备找人去寻许癞子爹娘,这两夫妇就自己来了。
“儿子啊,你咋被打成这样了呢?”许癞子娘进门一看见就自家两儿子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倒在地上,脸上还血糊糊的,哭叫着抱住许癞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家子才是苦主!